“那以你的看法,公主此番行为,是对,还是错呢?”
教皇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不过张二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平静下隐藏的波澜。
“皇室的事情,下官不好枉加揣度。”
“如果我硬要你说呢?”
“那下官自然不敢抗命。”此时他的额角已见了汗水,“愚以为,公主此番作为可以称之为年少无知。”
顿了一下,没有任何回答,张二河只好继续说下去。
“先王身体抱恙早已多年,教皇大人明明好心好意为先王求得仙药,先王虚不受补撒手人寰,可公主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教皇大人。”
“下官认为,教皇大人应将她接回王都,悉心教导,在她还不成熟的年纪,代为管理精灵国度。”
“哈哈哈哈,还是跟你聊天有趣啊,能一本正经地将黑说成白的功夫还真是天下少有。”
“在下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不用说了,当个小人没什么不好的,我也喜欢小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下官不知。”
“因为小人他只要利益,我只要给他好处,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实力,他就是我最忠心的仆人。”
“下官愿意做您的奴仆,奉献终生。”听到这句话,张二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表明忠心。
“好,我信任你。”只不过这个信任的程度有几分,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那不知这次派遣来的是赵将军还是钱将军,下官好先做准备。”
“都不是,我要亲自走一遭。”
“什么?”张二河的脸上爬满了震惊,“那······那下官恭候教皇冕下。”
良久也没有回应,他好奇地抬眼看去时,晶石的光芒早已尽数内敛,通讯中断。
小心地将晶石收好,放回原处,张二河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教皇竟然要亲自来,那就说明别人搞不定,还好我刚才没有逼得太紧。”
“也对,能在遍布教皇眼线的皇都逃出来,怎么可能没有点本事。”
“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传国的秘宝,我一个小官拿什么跟人家斗,还是让教皇他老人家去头疼吧。”
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目光带着追忆,“哎,这次我可是给你小子谋了个好出路,也算是对得起你娘了。”
······
“所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想抓住我们,对吗?”齐煜询问着张二苟。
“他知道我这些年或多或少搭救过几个外来的旅人,他希望我能借着搭救的关系跟在你们身边,为他汇报你们的位置。”
“那也就是说,他想让你打入我们的内部,做卧底?”齐煜似乎明白了,“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坏。”
“可是我如果站在他那边,就不会说出来不是吗?而且我也并不打算将你们的位置告诉他。”张二苟摊了摊手
“谍中谍?秀啊狗子。”齐煜觉得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老白也被这复杂的关系所吸引,咀嚼泥土的动作也频繁了许多。
一如众人没有想到张二河第一眼便认出了赛利亚的身份,张二河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果断地跳了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