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马蹄传来,惊起几只飞鸟。
一个士兵下马查看回话道。
“王上,此女就是丞相的独女朝晚,她畏罪割腕了但还有一丝气息。”
听到朝晚的二字,司马焕的心颤了一下面容阴郁,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不带一丝怜惜的冷言道。
“她不该死吗?”
“她不该死!”回话的是受重伤的骆姑姑,她用尽全部力气呐喊着。
“哦?“司马焕展颜一笑,眉目间早已冰寒三尺。
“前年,王上因为嫦姬的死,借着酒劲趁着天黑来丞相府刺杀丞相,可是没想到丞相早有预防,若不是小姐护你入闺阁,你早就被杀了,哪里还有现在的焕王,你借着酒劲玷污了小姐,你知道小姐爱于慕你,可是你却用这种方法报复丞相,小姐为了你不反抗不喊叫,任你欺辱。事后她让你走暗道逃走,却告诉老爷你和她早已私定终身,你此次前来并非刺杀丞相而是与她相会,小姐不顾名誉也要护住你,被囚禁在这净初阁……”
“是她心甘情愿罢了。”
司马焕不为所动,甚至认为她为了保命而装可怜。朝丞相如此狡猾毒辣,想必他的女儿也定当如此。
“你听我说完!你不相信我可以,难道你不相信那座小坟冢吗?小姐后来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丞相知道了极力要小姐生下孩子,等待将来威胁你拉你下位,小姐知道了连想了三夜狠下心,喂了孩子吃了断魂药,那可是你的孩子!”
骆姑姑几乎嘶吼,她拔出剑,一鼓作气的跪在司马焕马蹄下,目光满满悲伤,不像骗人的说辞。
“来人给我挖!”司马焕镇定自若,他看向那座小小的坟冢,在偌大的庭院中又显得突兀刺眼。
“不必了!要杀要刮自便,孩子的身体我已经烧为灰烬了,你掘开也是一捧黄土。”
朝晚虚弱的声音颤抖着,她还有一丝气息,强撑身体爬向那座小坟,她歪着头贴着石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你为什么要火化了……?”
司马焕最终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朝丞相的手段,就算是个死婴他也会造出一番文章。
一阵寒风逆袭而过,扬起灰尘,搅起几片枯叶。司马焕下马,步步坚定的朝她走来,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照在她身上的大半阳光。
他弯下腰,坚硬的盔甲铮铮作响,杀气腾腾。
“跟我回去吧。”他张开大手,环抱住朝晚,才发觉她比他想象的更加清瘦,朝晚穿着一件灰色朴素的禅服,单薄的不像话,他解下战袍披在她身上。
“今日之事不可走漏半分,违者斩!”
朝晚挣扎几下手被他钳制住,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将她的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