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价格很贵,在飏龙村的街市上买了五个鸡腿和一堆菜包子,花去了二十个铜钱,几个少年吃得直打饱嗝。
吃饱喝足楚勇举目四望,路过的行人竟然多少都有隐疾在身,虽不治也可能自愈,但若气运不佳亦可发展成为重大疾病危及生命,按理他们都会有不适的感觉,为什么不去就医呢?
保持健康重在预防,比如上午的这个中年人,身体出现明显的不适却没有实病,几根银针便已缓解,药剂巩固三日可保几年内不再复发,若病入膏肓就要多费周章了。
“喜子哥,你看这路上哪个是病人。”狗蛋凑过来。
“病人还能看出来?”石头又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
别人也许不行,但楚勇仅看脸色就能判断出个大概,张望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个脸色极差必身患重大伤病之人,再不治疗恐很快就要恶化。
“狗蛋,去,把墙角那个国字脸大汉请来。”
狗蛋的脸色一垮,连连摇头:“喜子哥饶了我吧,那人是杜奎,咱们这颇有凶名的佣兵!”
“病人就是病人,跟凶名有什么关系!再,他病成这样,哪还有心思跟你们做对!”
石头吞下包子,起身:“怕什么,喜子哥让问就去问!”
狗蛋怕石头出事跟了过去,完全出乎楚勇的意料之外,那壮汉勃然变色,一巴掌将石头扇飞了,尽管狗蛋在后阻挡了一下,仍砰的一声撞在石墙上。
“叫花子,你们想骗老子?活腻味了是吧!”杜奎拳头捏的格吧格吧响。
楚勇赶忙跑过去,迅速检查了下石头,内脏无碍,但是颈椎脱臼是个极重的伤,楚勇立即左手扶住石头的头颅防止伤及重要经脉,右手摆正了姿势用力往回一抖,石头的颈椎随着嘎巴一声,瞬间复位。
“哎呦!”石头发出哀嚎,一蹦老高。
“嗯?”杜奎双目余怒未消,但脚步慢了下来。
多暴躁的病人楚勇都见过,但对医生动手的重病号,这次头回碰到。
“站住!”楚勇以年龄不相称的气势的喝止杜奎对狗蛋下手,冷冷的:“我料你三日之内必发重病,你想死想活!想活就找我治疗,但你再造次,到时候想求我可就要作难了!”
杜奎双目的凶光再起,却后退两步:“又来个不要命的叫花子医师,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灵是不灵!别想跑,三日之内离开村子一步,我要你们好看!当然,你要是不灵就准备好吃屎吧!”
这场冲突驱散了填饱肚子的兴奋,狗蛋打包了剩下的鸡腿和包子等零碎,英子用一块破布沾零水,给石头擦肿痛的脸,楚勇坐在摊位的凳子上皱眉沉思。
此番遭遇证明,没有门面和名声想治病救人都没人信服,楚勇想罢问道:“狗蛋,这里有几个药铺?”
“两个,城东通济药铺就是今早去的那个,城西还有一个。”狗蛋回答。
“去城西看看!”
医师的处方都是多年的经验,城东药铺的掌柜欺他年少,胡袄为病人做决断,显然是怕病人不在他这抓药赚不到钱,这样药铺楚勇觉得不踏实。
拐过几个街角,这是一个极的药铺,店铺的招牌就桨城西药铺”,柜台上有个年纪二十出头的女孩,打扮的很素雅,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勾算库存。
“掌柜,搓可有驻店医师?”楚勇上前一步。
几个少年鱼贯而入,英子更凑到近前对女孩:“睿欣姐,我又来啦!”
名叫睿欣的女孩写完最后几笔,抬头端详几个少年,目光最后落在了英子身上:“原来是英子妹妹又来了,今拿来的是什么药材?”
“没有,喜子哥来问你事呢。”英子回头看楚勇。
此时楚勇也顾不得为自己正名,上前拱手为礼:“掌柜,我想问贵店是否有驻店医师,我略通医术,想在贵店盘亘几日。”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英子,你喜子哥怎么话文绉绉的。不过这事儿我的不算,你得问我们芸儿掌柜。”
“那有请掌柜!”楚勇执礼甚恭。
后堂走出一位少女,年纪绝不会比楚勇更大。
睿欣笑着:“芸妹妹,你看这位哥找你,要当坐堂医师。”
“前几日让英子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来卖的,就是你吧!”芸背着手出来,双眸有神的盯着楚勇,冷不防拉起楚勇的手,看到上面的伤口和粗糙的手指肚,用力甩开:“我不会拿客饶病开玩笑,更不会让你们在此组团讨饭,请回吧!”
楚勇自信的上前几步,打开药铺正煮着的药壶闻了闻,:“此内有丹香草、陆黄草、岢麦、陈皮、紫叶豆,嗯,可能还有一点点的蛇胆!”
睿欣有些惊奇的捂着嘴,声:“芸妹妹他确有几分本事,的都对。”
“噢?”芸:“分辩药材这么粗浅的本事,不足以明你的医术,本店也不会聘用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