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和木婉清刚刚放松下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得他们一蹦三尺,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青年文士。
文士一身儒衫,手中握着一柄清凉扇。
“朱四哥!”
段誉惊喜地看着那人,喜笑颜开地给木婉清介绍:“婉妹,这位是朱丹臣朱四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完,他指着木婉清对朱丹臣道:“朱四哥,这位木婉清木姑娘,是我的……”
段誉有些犹豫,直说是媳妇儿吧,显得不太庄重,说朋友吧,又委屈了木婉清。
他看了看木婉清,咬咬牙下定决心。
婉妹是我媳妇儿,我是一定会娶她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犹豫什么!
“她是我媳妇儿!”
木婉清见段誉当着朋友的面承认自己是他媳妇儿,心中不尽欢喜,笑吟吟地跟朱丹臣打招呼:“朱四哥你好。”
朱丹臣一脸严肃,恭恭敬敬地抱拳躬身:“朱丹臣参见木姑娘。”
木婉清一直避世独居,对陌生人向来冷淡,但她见朱丹臣对自己十分恭敬,心情愉悦,便也回了礼。
礼见过后,朱丹臣看向段誉:“公子刚才说谁终于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誉和木婉清相视一眼,叹了口气把今日接连遇到云中鹤和岳老三的事说了。
朱丹臣听完后,神色凝重。
他面色沉静地对段誉行礼:“公子,四大恶人齐聚大理,必定会对我大理国不利,公子在外漂泊终归过于危险,咱们还是尽早回去。让家里的二位爷台想想办法。”
朱丹臣是段正淳的家臣,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外面称呼段正淳和段正明都是以爷代替。
段誉点点头,拉起木婉清的手:“朱四哥说的是。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我真后悔在家中没有好好练武。这回回去,定要让爹爹好好教我。婉妹,我娘就在不远的玉虚观中,咱们接上她一起回家吧?你师父的事,我们回家后再做商量。”
木婉清听段誉要带自己见他母亲家人,脸色羞得红扑扑的,不复之前英气泼辣的模样:“段郎,我都听你的。”
三人回去牵了落在茶摊的两匹马,换了套干净衣服,快马加鞭地赶往玉虚观。
到了玉虚观时,太阳已经偏西,夕阳斜斜照下,把道观的粉墙染得通红。
段誉拍着道观大门高声呼喊:“娘,娘!开开门!”
大门打开,一个大约四十五六岁的美丽道姑宠溺地看着段誉:“今天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你在家又闯祸了?”
段誉欢喜地搂着母亲,撒娇道:“娘,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只有闯祸才会来这里。”
说完他把木婉清拉到身边:“我给您介绍,她叫木婉清,是您儿媳妇儿!”
道姑惊奇地看着木婉清,但见她眉清目秀肤色白皙,一张脸标致清丽长得十分喜人,她满意地点点头。
她伸手揪住段誉耳朵:“好啊,才几天不见,你就学会勾搭人家姑娘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木婉清听她要惩罚段誉,连忙为他开脱:“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要嫁给他的!”
道姑看木婉清率真直爽,心中更为欢喜:“你叫木婉清?是个好名字。你是怎么跟誉儿认识的?他活了十九岁,还从没往家里领过女孩子呢。”
段誉见母亲查问木婉清,感觉有些窘迫。他拦过话头,急道:“娘,我们来是请你回去的,有急事!”
“发生什么事了?”
“四大恶人来了,我今天见到了凶神恶煞岳老三和穷凶极恶云中鹤,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上。您住在城外太不安全了,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道姑显然知道四大恶人的名头,听到儿子遇到了其中两个,心登时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