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不久,秋莎在师专收到了漆澈的来信,他在信中说,“我们谁也摆脱不掉命运的安排,是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的一场别开生面的恋爱,一场秘密的爱情,况且像决堤的洪水来势汹汹。
对于秋莎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恋爱,恋爱像一股潮水样席卷而来。她完全被上天安排的巧遇征服了,而且被他变得英俊的模样迷住了心窍。虽然从他偶尔往来的信里,从信件的字里行间,感到一丝冷漠僵硬,但她暗中发誓,用自己的温度焐热那颗深藏于灵魂深处的冷漠和粗粝。
叔父在知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但他仍然耐着性子,以道理和亲情打动秋莎,他提醒秋莎:“你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盲目的冲动。”
秋莎的大姐秋葵,给了她几次下马威,说:“别把情欲当爱情!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姑娘,反而被所谓的爱情的幌子糟蹋了。你以为只有你才懂爱情,才敢追求爱情吗?”
秋葵比秋莎大六岁,没有多读书,但智商比秋莎强,心算能力强。大姐倒卖药材赚的钱,才供上秋莎多读了几年书。但是这次她坚守固执,继续与有着巨大变化的漆澈交往。
离毕业还有两个周,一天下午,漆澈乘车从城里回斑竹林学校,途中要路过秋莎学校。
公共汽车一到秋莎学校,漆澈改变了回单位的主意,他想约秋莎出来吃饭。
校园外是一排建在湖光水色中的特色酒馆,主要经营桃花湖里的系列鱼类,其中一种烹煮法是桃花湖的人自己喷调出来的,加入湖边的鱼腥草野菜,整个鱼味喷香诱人,喷煮的时辰和用料也很讲究,色香味美,所以叫桃花湖鱼。十里八乡的人都慕名而来。
他们找了个清净的饭馆,饭馆临窗的一面是一汪浩淼无边的湖水,太阳在湖面上撒下一片片绚丽的金光。他们站在床边望着湖水聊天,欣赏着无涯的湖光水色,沉浸在初恋的甜蜜时光之中。
饭厅里进来了个食客,四十来岁,看打扮是从外地来的。
果然他一坐下,朝饭厅里扫了眼,给擦饭桌的老板交待了菜品,然后从烟合里抽出一只烟,递给漆澈,说:“兄弟,来一支。”他朝漆澈走了过来。
漆澈接过烟,友好地说:“头回来桃花湖哈?”
来者“噗”地打燃火机,给漆澈点上,说:“我从成都赶过来,慕名而来,就为了来看这里的旅游开发。”
“原来墙内开花墙外香。”漆澈吸了口烟,兴奋起来。
“最关建的是,能在一个落后的农业区,新兴的旅游产业经济,居然扭转了财政赤字,成为本区主要经济来源。少见!”
“很有意思,我还第一次听说。”漆澈吐了口烟说。
“这湖水面积多大呢?”来者望了眼远处的湖水,一辆红色游艇呼啸而过,而一些脚蹬小船在湖面上,划划停停,他转换了话题。
“桃花湖全长八公里,湖面面积一千五百亩。”
“那旅游是哪年开发的呢?”
“好像是一九八六年,”漆澈沉思了会又肯定地说“对,就是八六年。”
饭馆老板端了盆热气腾腾的鱼,放在漆澈饭桌上。
对方又问:“是哪个人开发这个湖区的呢?很有先见性,也有开拓性。”
漆澈灭了烟火,拿起筷子夹了块鱼头给秋莎,说:
“对,是石江区的一个大学生区长,是他开发的。”
秋莎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说的谁了,原来叔父这么有本事!桃花湖旅游景区是他开发的,难怪去年中秋节,叔父回老家过节,他房间的电灯亮了一宿。第二天,她帮叔父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本厚厚的草稿签,当时她扫了眼,是关于桃花湖改造升级的方案。她这才恍然大悟。如今这里游人如织,景色如画,都是叔父夜以继日工作,花费了打量心血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