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如意本来正在和小雅说着什么,她们两个是酒桌上仅存的滴酒不沾的人。小雅还不时的回头向徐浩洋所在的方向看看,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害怕被父母发现一般。两人突然听到了徐浩洋的问话,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疑惑不解的看着徐浩洋。雅儿转头看着薛无双领着可儿离开的背影默默的站了起来,拉着包如意去了厨房,边走边说:
“嗯,我,我去给大家熬点醒酒汤喝。”
“浩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徐云飞的口气依旧冰冷。
这时的赵亦可伸手扶在了酒桌的边沿,借势想要站起来。但是却看见徐浩洋冲着自己是有意似无意的摇了摇头,所以赵亦可始终坐着一直没动。
“云飞呀,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责怪浩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以来,我不知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有一条毒蛇爬出来在啃噬着我的心。”高小楼不经意的撇了徐瀚洋一眼说。
柳姨哭了起来,压抑的哭声证明了哭声的主人很是伤心。高小楼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了柳姨的背上,并轻轻拍打着。
“我一直在悔恨,我一直在检讨,我的良心时刻在痛苦中煎熬。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要是当天下午我不曾离开,情况会是怎么样?我应不应该离开?我在权衡、我在比较、我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找不到出路。有时候我也会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寻求解脱。我想要补偿什么,来使自己得到安慰,得到解脱。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对我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高小楼的目光最终落在徐浩洋的脸上。目光中,有悔恨、有欣慰、有无奈、也有坚定。
赵亦可盯着高小楼的眼神里的那些原本无法化解的怨恨竟然慢慢的被软化了,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孙志仁告辞以后离开了,走的很是决绝。
徐云飞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高小楼的肩膀。对徐浩洋说:
“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转身离开,拉着高小楼和柳姨回了书房。
“哥,你问这个干啥,真是的。”徐瀚洋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呀,你这孩子,真是……”一向沉默寡言的舅舅也如是说。
不多会,徐浩洋、高鹏飞,孙明月都喝趴下了。只剩下了徐瀚洋和赵亦可。两个人推杯换盏,两个人棋逢对手,两个人惺惺相惜……
徐云飞的书房里,柳姨在轻轻的问:
“那次你离开,是为了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是吗?”
高小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