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自然地坐到徵羽身边,乖乖坐好,静等上药。每次到这个时候,楚清商就特别乖巧。因为她要是调皮捣蛋,徵羽一个不高兴,指尖轻轻用力,就能让她疼得一命呜呼,她不敢捣蛋。
只是,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茶楼里没闹出多大动静,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这里的人都见多了,贺兰昭把剑架在楚清商脖子上的时候,周围人都只当他们被仇人追杀,并未引起多大慌乱。身在江湖上的人,谁的脖子上没被架过刀。
徵羽给楚清商抹完药后,又唤来小二添过几壶茶,等到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两人才离开。
回到家后就闷闷不乐的流锦,闹了几回上吊,现在有些累了,才堪堪歇息一会。
当他起初跟他哥说他要娶织洛姑娘的时候,他哥死活不同意。他就跟他说,织洛姑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许是他哥被他的真情打动了,也或许是他哥也看到织洛姑娘的好了,反正是在上官祀寒去茶楼看了一眼织洛后,就答应他的亲事了。
那天上官祀寒从茶楼回来之后非常开心,高兴地跟他说,一定要让你娶织洛姑娘国门,这门亲事哥同意了。那之后,他哥就真的没再管过他去茶楼,偶尔还会问他银子够不够花,今天还带着他去找织洛姑娘提亲,但是当他问他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哥就只是沉默。他真的快急死了,要是三天后,织洛姑娘还是拒绝他怎么办,他可是非织洛姑娘不娶。于是,气上心头,这才闹了一整天。但他哥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命下人看住他,不准他踏出房门半步。他还能怎么办,才能逼他哥想办法,让他迎娶织洛姑娘呢?
第二日晚,上官祀寒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眼看三日期限就要到了,上官流锦上吊、割腕、绝食种种把戏都试过了,依旧是徒劳。
上官流锦靠着桌子,一脸苦瓜相。
还好,将近亥时的时候,上官祀寒推开了流锦的房间。流锦早已昏昏欲睡,上官祀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意识还有点模糊。
“哥。”流锦凭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完全下意识地说。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什么以后,眼前一亮,大声喊了一句:“哥!”
上官祀寒眼里布满血丝,神色疲倦,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想到办法了吗?”流锦引他哥坐下休息,边扶边兴奋地问。
上官祀寒依旧是轻轻地应着,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流锦。
流锦连忙打开看,只见锦盒里是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他有些不解,他哥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需要药的是他哥,又不是他,他哥给他药干什么?
“哥,这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这颗药能让你的织洛姑娘失去意识,你就趁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然后再去提亲,我就不信她不答应。”虽然江湖上没那么多讲究,但女子的贞洁,无论在哪,都重要无比。他到时候打着找他弟弟的幌子,找到他俩,织洛迫于颜面,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
“哥,不行!”上官流锦听完上官祀寒的话以后,二话不说就把锦盒扔到了桌子上。
上官祀寒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上官流锦一眼。上官流锦被这一眼瞪得心里发毛。流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瞪他。
他俩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那时祀寒十岁,流锦才四岁。父母死后,家产瞬间就被亲戚们一扫而空。那个时候祀寒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亲戚都怕招惹上祀寒这个药罐子,浪费钱财。流锦又太小,离不开哥哥,于是两个小孩孤苦伶仃却无人收留,只能流落街头。有一天,下着大雨,祀寒突然发病,倒在了路边,身旁只有一个四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只能哭。幸好被路过的一个医者好心救治,他们才能活下来。待祀寒病情有所好转,医者就收了他做弟子,教他医术。祀寒靠着医术,开了家医馆,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祀寒从小就对流锦这个唯一的亲人十分宠溺,要什么给什么,所以养成了纨绔之气,但流锦本性不坏,十分善良,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流锦也从小就十分依赖哥哥,特别害怕他生气。
“哥,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没有。明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自己想好后过来找我。”上官祀寒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流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