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盯着琢磨了好几天的玉佩,扬言哪天一定要一雪前耻。
徵羽实在看不惯楚清商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准备带她出去玩玩。不就是打架输了么,至于这样吗?他虽是希望她能皮实两天,也见不得她一直闷闷不乐。那几天的楚清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用来做蛇羹都嫌硌牙。于是徵羽的结局毫不意外是,被楚清商摁住打了一顿。
最近乌夷山下新开了一家茶楼,远近闻名。老板娘更是貌美如花,犹如天神下凡。她的相貌被徵羽吹得神乎其神,要知道这家伙眼光向来高,能让他赞不绝口的肯定是位世间仅有的美人。他天天在耳边说,磨得楚清商烦死了,只好答应他一起出来看看,要不然,烦也得烦死。
他们刚走进茶楼,就发现里面大厅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是有什么热闹吗?两人推开拥挤的人群,硬是挤到了最前面。徵羽站定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楚清商瞥了他一眼,穷讲究。徵羽没理会楚清商的白眼,与旁边的人分了一把瓜子后,递给了她。
只见楼上的长廊里,站着位袅娜的美人,气度别有一番风韵,正在翩翩起舞,跳得甚是好看。原来是老板娘在跳舞谢客。
徵羽跟她咬耳朵,说那就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娘,织洛。楚清商咬开一个瓜子,点点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过了一会,徵羽又趴在楚清商耳朵边补了一句,但没你好看。
楚清商朝着徵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理会。
看着心情变好,专心看歌舞的楚清商,徵羽无声地笑了笑,小傻子。
旁边那位分给徵羽瓜子的小兄弟看两人的动作,顿时起了八卦之心,问徵羽:“小兄弟,这是尊夫人?”
千年老狐狸徵羽被这一声“小兄弟”叫得甚是开心,笑眯眯地回道:“是啊是啊。”
楚清商对着徵羽扯出一个勉强的笑,皮痒了?
那位小兄弟又看两人笑了,于是继续八卦道:“二位感情真好。”
徵羽继续笑着回:“是啊是啊。”
楚清商扭了一把徵羽的狐狸肉,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
这不是楚清商第一次听到徵羽对外宣称她是他夫人。早就很久之前,她能化成人形的时候就被徵羽这么叫了。那次,他俩一起在街市上闲逛,徵羽在替她挑发簪。卖发簪的大婶为了卖出发簪随嘴问了一句他俩的关系,那个时候徵羽就厚着脸皮地回答,我夫人。当时楚清商气血直冲脑门,心里边骂徵羽,边问自己为什么这次出门没有穿男装。楚清商本来打算一走了之,谁知徵羽的脸皮厚到永无止境,竟然在大街上拽住楚清商的袖子,说她抛夫弃子。顿时,街上传来无数道异样的目光。楚清商暗叹了一句,有你这样的夫,也是家门不幸。
那小兄弟本来准备继续八卦,徵羽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夫人一会该生气了。”
那位小兄弟给徵羽暗戳戳递了个眼神,我懂。徵羽也暗戳戳递了个眼神回去。
楚清商在心里暗暗地记下,回去打两顿。
大家没再说话,都继续看歌舞。正当二人看热闹看得起兴时,大厅外围的人群突然出现了骚动。织洛停了歌舞,茶楼里的人都齐刷刷地向外看去。
门口来了两位公子。一位一袭白衣,温润如玉,气度翩翩,但脸色偏白,似乎有点虚弱,随手撑着一把扇子。上面的山水名画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另一位是一袭紫衣,本是高贵的颜色,却生生被他穿出了纨绔之气。门口的骚动是他们二人的手下所致。
只见那位白衣公子走到茶楼大厅中央,紫衣的紧随其后。白衣公子开口说道:“织洛姑娘,在下上官祀寒,今日来此叨扰是有一事。”
“何事?”
“舍弟流锦仰慕织洛姑娘许久,今日特意来提亲。”上官祀寒指着旁边的上官流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