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生存时间,其实在场景内,连三个小时都不到。
擎苍的空间式感知扩张,他首先确定了冻土厚度,随后根据雪花垂落速度判断时间流逝长短,最后关键的一点,他的空间式感知可以“看见”地下的植株剪影,只要有剪影,他就能判断埋的是什么。
不过怎么感觉时间流逝的有点快呢…
外场的观众这时看见雪堆里晃了晃,擎苍的头冒了,他开始像一只大壁虎在雪地上快速爬行,那变态的扭曲爆发力连方绝都觉得有些啧啧称奇。
惊呼声中,擎苍突然停下,接着他像个偷鱼的小猫一样左右环顾一周,这一动作无意间让外场的女观众萌一脸,想不到刚才还凶狠至极的权云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薛童在一旁满眼冒着金光直呼宝藏男孩!
王瑾凡也被这下意识的动作逗笑了,她的印象里权云永远都是一副沉默做事的模样,偶有话多,也仅仅的是在跟你科普知识。
擎苍见四周没人,双手狠狠的插下雪里,里面的冻土坚硬,他就用手费力的扒开,不多时,在近焦镜头下,观众们看见擎苍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一株蔫蔫的植物。
薛童看见植株摸不着头脑,“这是先田草啊,又不能吃,权云拿它做什么呢?”
王瑾凡问道:“先田草是什么?”她看着擎苍冻得通红的手,他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为什么这个植株会让薛童大皱眉头?
薛童化身成小老师认真道:“先田草是制卡调配的基础植物之一,它性属烈,有微毒,但只能生存于冬季,初冬播种,大寒收获,此时按照场景的时节,应该就是大寒左右,我看不懂的是,权云这个时候费力挖先田草的意义是什么。”
王瑾凡也眉头微皱,难道权云要现场制卡?这大雪茫茫,几乎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做?
擎苍小心翼翼把先田草放入身后口袋里,搓搓手,继续爬行在大雪中挖着什么。
现在观众们发现这五百人里只有权云做的事是最无聊的,随着时间推移,冬季最先黑天,这时可能连导播都觉得权云太无聊了,于是把镜头放在了另三个季节场景上。
大幕播报不断有人出局,出局者要么被人攻击,要么乱吃草药把自己毒死了,要么掉进某个陷阱里被插死。只有王瑾凡和薛童的的注意力还放在最小的那个屏幕上。
一片漆黑的雪景,一个人影依旧做着重复的动作不停止。
朱之旦战战兢兢蹲在池塘里,黄色裤衩在池塘里若隐若现,岸边站着的是良染。
他们两个人都掉到了夏季场景,刚才热的快要虚脱的朱之旦跳进池塘没多久就碰见良染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朱之旦偷看了一眼岸边他留下的卡槽器,现在全身光溜溜,是死是活就良染的一句话。
“权云没跟你在一起?”良染发问。
“没没没没没有!”朱之旦一时紧张连话都不会说了,这一席话惹得场外观众哄堂大笑,朱之旦大叫道:“权兄跟我只是萍水相逢!天地良心,我们之间并无瓜葛!良姐你不要把上一场的仇恨带到这场来!”
良染的义体手掌生生攥碎一块圆石,半饷道:“穿上衣服跟我走,我们去下一个场景。”
“下——下一个场景?为什么?”朱之旦赶紧上岸套上衣裤,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权兄在下个场景?”
良染从后腰包里拿出来一个抢来的卡槽器,屏幕上什么都没有显示,她淡淡道:“春夏两场景的人都被我淘汰了,这张卡有大范围热感,找人并不困难。”
“都…都干掉了?”朱之旦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屏幕,自己洗了个澡的功夫,这女人就连着淘汰了两个场景的人!
她对权云的感情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非要亲手结果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