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薛璞看着萧雨的样子,疑惑道。
“你先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说。”
邋遢鬼和瞎老头正坐在桌前喝茶,见萧雨进来打了个招呼,萧雨便挨着邋遢鬼右手边坐了下来。
“什么事你说吧。”
萧雨点点头,拿着那封信道:“这是我远在商山的表弟写给我的信,是求助于我一件事情,但我看后自觉能力不足,实在无奈之下,想到你们要去茅山,所以想拜托两位……阿不,三位大师,看是否能顺道帮帮我表弟,在下感之不尽。”
“什么事,这么棘手?”
邋遢鬼接过那封信,皱巴巴的信纸上,几行缭乱的墨迹写了一大堆文字。邋遢鬼看的头疼,将信递了回去道:“你还是简单的说一下吧。”
萧雨点点头道:“表弟在商山那边也是捕快,我们偶尔也有书信交投,平时也就聊聊家常什么的。
但这次他说他们那边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一个不知是什么野兽的东西常常在他们街市游走,而且凶猛无比,动辄便是啖人而食,官府围剿了几次却总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拿他也无可奈何。
他问我我也不清楚啊,所以也帮不到他,但是表弟从小和我情深义重,所以我想恳请大师可否伸个援手,路过之时帮帮他们。”
闻言,邋遢鬼和瞎老头都沉默了一晌,最终邋遢鬼点点头道:“按理说除魔卫道是我们分内之事,你我也都熟识,更无理由推脱。但是我们目前还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也不知是否会经过那边,所以现在无法准确的答复你。”
萧雨闻言,神情有些哀伤,看着邋遢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开口道:“那若大师路过就指点一二,若有其他安排便不必操劳。”
邋遢鬼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们路过的话,一定会帮你表弟的。”
“那就多谢大师了。”
萧雨将那五十两银子暗暗放在屁股下的凳子上,然后起身一揖,告辞而去了。
邋遢鬼和薛璞相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收拾好东西,三人驾着马车,沿着东门而出,向蓝关的方向赶了去。
就在薛璞走后的第十天,静王起兵,却被早已埋伏在左右的王阳将军的大军一举歼灭,静王被擒,回京路上服毒自尽于皇城门外。
静王举事前一夜,言不惑面朝东北方,自缢于沂泽衙门。
“别动,睡觉呢。”
薛璞迷迷糊糊的哼唧道,拔了拔身上的被子,转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一个人影站在薛璞窗前,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转身一跃,便消失在了苍茫的月色里。
“不对。”
薛璞忽然一个机灵,起身便向窗外看去。睡前紧闭的窗户,自己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此时却大张着嘴,一股冷风从外面直接灌了进来。
“有人来过?”
薛璞不是很确定,小心翼翼的向床边摸索去。
“谁?”
薛璞忽然闪出,窗外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原来虚惊一场。”
薛璞自嘲的一笑,最近的事情让他有些惊弓之鸟了,神经有些过于敏感了。
薛璞缓缓走回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水,伸手向嘴边送去。
“恩?”
薛璞忽然眉头一皱,疑惑的低声一哼。
在他手边的桌子上,一张歪歪扭扭的写着字的信纸,压在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端端正正的摆在他的面前。
“书在此,我等你。”
信纸上就简简单单的留下了这六个大字,薛璞一头雾水,伸手又拿起那本皱皱巴巴的书。
“地……藏……经……”
“地藏经?”
薛璞眼神一亮,立马追到床边。
月色下,周围都是素装银脂,悄然无声。
薛璞回身看着桌上的书和信,这段然不是做梦。是谁呢?
薛璞久久的不能平复。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