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撞上了,白泽没了往日淡然的形象,跌跌撞撞地出了警车,看得其余人又惊又怕,而他顾不得其他了,径直跑向了后容与那里。
可他人还未到,车上的后容与倒是淡然自若地走了出来。
见到匆匆赶来的白泽,后容与还笑着朝他打招呼:“白警官,不好意思了,还真毁掉你的车了。”
在看到后容与的一瞬间,白泽周身的气场顿时降到了零点以下,后容与莫名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白泽每向她走近一步,她都觉得他像是迈在冰渣子上似的,脑子居然还自动脑补那刺耳的声音。
白泽粗鲁地拿过她沾满血迹的手,动作是粗鲁,可当真拿在手里似乎又温柔的不行,她的整个左手臂全都是玻璃渣子和血迹,白泽眸色暗沉,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翻天覆地的东西,后容与看着他逐渐变得凶残的脸,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心虚,她这一辈子还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而且,她怕的还不是别的,她怕的,是他生气。
白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拉着她上上下下观察了好几遍确定她除了手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伤害之后才微微放下心来,但还是严肃要求她必须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她当然不能答应,她没钱:“算了吧,我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呢嘛,真有事你觉得我会委屈了自己吗?”
白泽冷冷道:“你要真不会委屈自己,就不会开车撞上去。”
后容与:“……”好吧,是她词穷。
半晌,白泽淡淡道:“你去医院治疗的钱市局会来付。全身检查,一个部位都不能落下。”
后容与怀疑这人是不是装了个东西在她心里面,其实她也不是在乎钱这个问题,她要真想要钱,她哥就是个取款机,只是做检查这种事情实在过于麻烦,她最讨厌麻烦。
但这次是她理亏,只能乖乖去了。
歹徒被抓,也早就有人打了电话给医院,救护车很快就赶来了,后容与很是顺利的蹭了个救护车。
做完检查出来已经是半夜了,后容与手上的伤口很多,且有大有小,她撞上去的时候驾驶座那边的窗户全碎了,还好她机智,及时的用左手地牺牲护住了她的脸,但其实也就是些皮外伤,处理的好还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