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照顾舒的，对吧。”

面对三千的提问，楚安内心是自然接受的。

但是他不明白，既然东君消失了，那作为离间执政官继承饶三千，为什么不直接上位接管呢？

“我不是第一个继承人，但离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继承人。离间，就是东君的离间，没有了东君的离间，什么也不是，明白了吗？”

三千露出了很无奈的神情，但他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你真的想要吞并茵赛德？”

“想，但也不想。”

“螺旋塔呢？”

三千摇了摇头。

“没可能。”

“东君的消失，是不是和螺旋塔关系更大？”

“不知道。”

“那，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综合前面的种种事情，楚安猜出了三千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不是单纯的只是做一个饵。

当然，也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他这些话，然后拜托他照顾舒这么简单。

三千犹豫了一下，还是了出来。

“序列之争的事情，东君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我，想帮助你成为序列之主，你怎么想？”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属于任何一方。”

“我，还是不明白……”

其实他是有一半不明白，还有一半是揣着明白装不明白。

至少，有些事情明明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不能承认。

毕竟他哪里知道，现在的三千，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的些认真的话。

谁知三千还真的将他的身份挑明了。

“我知道你属于公司，但又不属于公司，和螺旋塔也没有深入接触过。赛博猎人观察过你，但没有进一步动作。如果按照规则来，你其实应该算这座城市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了layer的，但想必你对公司并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东君给你的异化装置，其实也是一个通讯器，我们利用你，和你的上级接触过了，对了，他叫鹿仁对吧。”

楚安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的第一反应，是抬起手，试图将异化装置摘下来丢掉。

但，随即他立刻又停下了动作。

因为他并不确定，这些话中的内容，究竟是三千已经确认无误的，还是猜测而已。

虽然他很希望这些只是三千的猜测，但对方既然能报出鹿仁的名字，显然八九不离十了。

她的是她们，那就意味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止她一个。但应该也不会太多，如果按照自己所掌握的，东君和那个叫乌光的应该都是清楚的，舒呢？

如果她们真的与鹿仁通过自己取得联系了，那沟通了些什么呢？

楚安忽然想到，鹿仁，似乎也消失了。

自己更换手环终端，是最后一次和他通讯。

鹿仁去哪里了呢？

是不是东君的消失，和鹿仁的消失，是同一个原因呢？

“野狗街，为什么会突然和离间敌对？”

“因为山大河消失了。”

山大河，这个名字他第一次看到，还是在牧只的基地。

山大河在序列的第二名，势力归属野狗街。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山大河，是不是野狗街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