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满道:“你家孙子是人,我家孙儿就不是人了。再说,你家虎子打了富贵和秀才几次了?十八这才打一次,虽然重了些,也算是各自抵消了吧。”随即又说道:“赵老头你这兴师问罪的啥意思?有本事就好好教你孙儿,别被打了就知道回家哭诉。你看看我家这两个孙儿。”说着指向富贵和秀才道:“他们被虎子欺负了,也没说啥吧。我其实也知道是虎子动的手,可我也没向你这样兴师问罪啊。”
“你,你,你~~~~~~”赵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有些理亏,不知道说些啥。爷爷接着道:“我,我,我,我啥啊?小孩子打架嘛,哪知道轻重。这样,我这里有我家十八今日从镇上赌酒赢回来的几坛好酒,给你三坛,就当赔罪了。”
赵老爷子听了更加愤怒,起身将凳子踢开,转身就走。“赵老哥啊,吃点喝点呗。”奶奶叫道
我们三人站在一边低着头开心不已,待到赵老爷子带着虎子走远了,爷爷脸上变得严肃起来喝道:“给我滚出去,外面扎马步去,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动。”见此我们立刻跑到屋外,扎起马步。
“秀才,你说老爷子现在到底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富贵道。秀才正要说话,屋中就传出爷爷爽朗的笑声,随即反问道:“你觉得呢?”
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奶奶端着三碗饭菜走出来道:“别扎马步了,快过来吃饭。”
富贵委屈的道:“奶奶,爷爷还让我们起来,孙儿不敢。”奶奶笑道:“你这小鬼头,还不知道你爷爷的脾气啊。快起来吧,吃晚饭早点休息。”
吃过饭回到屋中,三人打闹一番后就各自睡去。
第二日,修行完后爷爷问道:“十八,昨日你是不是从虎子哪里学会了十二路谭腿?”我点点头自豪的道:“是啊。”爷爷顿时露出严肃的表情道:“从今以后你不能使出十二路谭腿。”爷爷也看出我的疑惑,继续说道:“孩子,爷爷知道你聪明。什么武学看过一遍就能学会。但这十二路谭腿是你赵爷爷的绝学,你既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也没有拜他为师,所以你们不能使出。”你要知道,江湖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偷师。轻者废去武功,重者直接被打死。爷爷希望你今后行走江湖,凡事都要多加考虑。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我立刻领会爷爷的话,认真的道:“爷爷,孙儿谨记您的教诲。”爷爷满意的摸摸我的头,随即道:“孩子,这些年爷爷已经把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你了,你也很争气,爷爷很满意。唯一让爷爷遗憾的就是没有一门高深的内功可以传于你。”我听了立刻道:“爷爷,您教给孙儿的已经很多了。”
爷爷笑了笑道:“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你既已习武,自然知道能够学会一门高深的内功是多么重要。八极拳确实是一门厉害的拳法,可也只能让你成为一名武师,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以高深的内功为基础。爷爷已经没有能够教你的啦,今后就看你的造化了。”我道:“爷爷,吉人自有天相,该来的自然会来,不必过于强求。”爷爷点头同意道:“对,我的孙儿说的对。你小小年纪能有这番见识,爷爷也是十分的欣慰。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和圣子、富贵去玩耍吧。”
这般又过了几日,也到了富贵和秀才回镇上的日子,我将他们送去镇上,回到了家中已是傍晚吃过晚饭,奶奶就将早已替我打包好的行李递了过来说道:“孩子,进山后要小心啊。虽然是冬天,野兽少了,可山中也是很危险的。”我道:“奶奶,您别担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进山也是我的一种修炼,自八岁起我每年都会有三个月的时间呆在山中,这是爷爷定下的规矩,目的就是锻炼我的实战能力。起先爷爷还会在暗中保护我,到了后来见我能够轻松应对这才彻底放手。这些年我走遍了后山,也不知道猎杀过多少的野兽,自然身上也有很多伤痕,不过得到的好处却是很多。
与爷爷奶奶道别后,我独自前往了后山。嘴中自语道:“这次要给富贵弄几条貂皮,把制作狼毫笔的材料凑齐交给秀才。这两王八蛋,白天还特意叮嘱过,难道不知道这两件事有多难嘛。”
说话间我已经进入了后山,瞬间整个人转化了状态,变得警惕无比。冬天,虽然大部分的野兽都开始了冬眠,但也是野兽最缺乏食物的时期,这个时候野兽的攻击欲望十分的大,是以我要加倍的小心。
在山中一个月总算将富贵和秀才需要的东西凑齐,此时我已经来到了宋、元的边境处。爷每次进山爷爷都会叮嘱我不要越过边境线,那是很危险的。虽然我很想过去,但也知道其中的危险,因此每次都是在边缘徘徊。按照之前行走的路线,我继续朝着深山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有我之前建立的树屋,此刻正好过去休息休息。
当我来到树屋时,发现这里竟然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看样子对方应该已经居住很久了,而且刚离去没多久。思考之际,我听到身后身后传来响动。想要转身躲避,已然来不及。只见一名魁梧的年纪在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扛着一根铁杵,铁杵的两端帮着藤条,身后拖着一只成年野猪。
中年男子见到我不由的一惊,将铁杵上的藤条除去,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随即说了几句话,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见对方的相貌和听说话的语音我知道他是个蒙古人,自己也戒备了起来。对方见我一脸迷惑的模样,说出生硬的汉语:“你,是,谁?”我心想,竟然会汉语,于是反问道:“你又是谁?
中年老子想了想道:“我是达尔巴,你是谁?”
“达尔巴?”我顿时惊讶不已,看着天空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自语道“苍天啊,大地啊,我不会这么幸运吧,竟然让我遇见了金轮法王的徒弟达尔巴?”
“说你是谁?”达尔巴说着就要进攻,我立刻回过神来道:“我是宋人,名叫罗十八。你为什么侵占我的树屋?”
“你的?”达尔巴指着树屋问道我点点头道:“这是我去年建造的。”说着我来到树屋下指着下面最粗的那根树根道:“这里有我留下的刀形标记,不信你过来看。”
达尔巴将信将疑的来到我所站的位置,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刀形标记。只见他脸上露出歉意,随即道:“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家,我这就离开。”
我哪能让他走啊,他年纪跟吴三叔差不多,我就叫道:“达尔巴大叔,你不用走,我也不是经常住在这里,这里不算是我的家。”
达尔巴想了想道:“我不与宋人打交道,宋人狡猾。”他此话说出,我便想起杨过与他比武的一幕,那一次达尔巴在与杨过的对话中,竟然将杨过当成了他去世的师兄。想到这一节,我不由的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