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是不是就意味着女主人要离开这里也去很远的地方了?是去女儿家吗?会带着自己吗?一定会的。雪花坚信女主人是离不开自己的,就像自己离不开女主人一样。去女主人的女儿家也会不错吧,雪花这样想。因为女主人的女儿也是喜欢自己的,几次回来雪花和女主人的女儿都玩的非常的愉快。雪花对外面的美好记忆都是那漂亮的姑娘带给他的。她带雪花去公园,去小区里遛弯,去宠物店买漂亮的小铃铛儿。那漂亮的姑娘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被抱过之后那味道总是会令雪花感到心旷神怡。连睡着了做的梦都特别的美好。
女主人的儿子和儿媳是雪花非常恐惧的,雪花知道那俩人是不喜欢自己的。每次来都会嫌弃自己的的存在,和女主人数落自己的各种不好。又说自己有味,又说自己掉毛,甚至居然说自己有虱子,虱子什么的自己才没有呢,简直是胡说八道。更可恨的居然把自己的存在说成了他们的孩子不能来的理由,说只要雪花在就不会让孩子来,弄得女主人好几回在他们走了后掉眼泪。
那两个人在厨房里聊天的时候已经提过要怎么处理雪花了,扔的远近,扔的地点的几种选择,尽管雪花不知道那几个地方是哪里,但雪花一想到会被扔到那些未知的地方就感到恐怖。
雪花还是希望女主人能再次好起来,不要去“晚期”要去的地方。那样自己就不用被女主人儿子扔在那些未知的恐怖地方。雪花抬头看了看女主人,女主人依旧还是那个样子,紧锁着双眉喘着粗气。雪花便又重新趴回到自己的爪子上。
低头的一瞬迎上了窗台上大黄的目光,“没良心的东西。”雪花一边低头一边心里暗暗的骂到。
大黄也是女主人养的猫,确切的说应该是女主人捡回来的一只野猫,是女主人在一个下雨天从外面捡回来的一只“落汤杂毛猫”,大部分的黄毛里有杂花着几块黑,在雪花看来那是真的一个丑啊。雪花依然记得大黄被捡回来的那天的狼狈样,浇的那叫一个透啊,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瘦的皮包骨头,两眼无神的样子简直是呆呆傻傻。雪花是不屑与他为伍的,净管在一个屋檐下,一样是不屑与他一起进食,不屑与他一起玩耍,甚至是打招呼都不屑,一句话就是讨厌搭理他。只有在女主人给大黄梳毛时雪花才会凑过去,因为只要雪花过去大黄就会知趣的走开,把位置让给自己。这是唯一让雪花还算满意的地方,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大黄在雪花看来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女主人躺在床上居然一次都没来过床边,来了两年多了也总是跑出去外面野,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猫,女主人救了他,他就该怀着感恩的心,可他倒好,还是依然每晚跑出去野,白天就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养精神,对女主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没良心的野种就是野种,真是野性难改,野东西到底还是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