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高想了想,“应该没有,玉佩我一直贴身带着。。不对,这枚玉佩我之前给当铺的掌柜看过,因为练功,我想着买件趁手的兵器,寻思把玉当了。谁知,那掌柜忒心黑,我这玉佩只肯给我五两银子。摆明了是欺负人,我也就回来了。”
“你知道想杀你的是什么人吗,那贼人身上有一块内厂的令牌。”老梁回道。
“内厂?难道他们是想要我的玉吗?可我这玉应该没有值钱到让他们几次三番的对我下手才是啊。”丁小高这下终于明白了为啥要对自己下狠手了,同时对自己身上的这枚玉佩更加疑惑,到底这枚玉佩有什么样的秘密。
老梁将玉佩还给丁小高并嘱咐道:“内厂番子心狠手辣,现如今内厂大权在握,我们也只能避其锋芒。“
“如今我们还不知道这枚玉佩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你万不可轻易在人前展示,切记!否则必招杀身之祸。偷袭之人,已被我一掌击毙。但难保此人在鸡鸣县中没有同伙,所以你还是先躲躲吧,我先送你去开封府避避祸。”老梁神色严肃,语气之中充满了紧张。
丁小高听见老梁这么说,也不由得心生俱意,开口问道:“师傅,你不在,这县衙里该如何交代?”
“无妨,我去与县丞告个假,说是有事回开封老家一趟。”老梁站起身子,在屋子里踱步思考。
“事不宜迟,明日卯时我便送你出城,咱们先一路向西,给他们一种错觉误以为咱们要出关前往西域,暗中调回一直往东,三日之内便可到达开封城。今日,我先去县衙找下县丞,后再准备些干粮铜钱。你在家中,好生歇息。”
也不等丁小高回话,老梁便已经出了屋赶去县衙。
丁小高还在紧紧地握住那枚玉佩,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没想到这枚玉佩如此重要,竟然惊动了内厂番子。
“师傅说的不错,如今不是与内厂玉石俱焚地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内厂,给小爷等着。”丁小高心里也憋着火,这内厂欺人太甚,太过嚣张。
戌时,黑夜里只有零星的几盏烛光,大部分百姓经历了白天的劳作都已经安然入睡,然而还是有一些人难以入眠。
王家府上,中堂左侧屋内只有王弘才与金叔二人,只听见金叔先开口说道:“老爷,收到消息,内厂番子近日会有大动作,可能是针对梁爷他们,咱们该怎么办?“
王弘才也一脸担忧地说道:“这内厂的人都是疯狗,不知怎的盯上了梁兄,梁兄于我有大恩,不能见死不救,可咱们身份敏感,贸然出手,恐会牵连南镇抚司瞿青大人,哎,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在屋内商讨着对策,屋外王芯彤躲在墙根处,听到二人的谈话后,惊骇得立马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里想着:梁爷爷和小高哥有危险,这该怎么办,不行,我得想办法告诉他们,让他们快跑。
王芯彤悄悄地退出了中堂,来到了前院,在一片杂草堆中找到了一个狗洞,这个洞原本是她平日里贪玩在家中故意留下的,没成想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处。
顺着狗洞,王芯彤辛苦地爬出了王家,四周一片漆黑,让人不寒而栗,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待过,身体有些颤抖,她只能双手环抱住自己,片刻后她鼓起勇气,站在街口先辨别位置,夜里她只能凭着印象一路朝着老梁的家跑去。
顾不得害怕,她现在心中更多的是惴惴不安,只求能来得及告诉老梁和丁小高他们处境危险,赶快逃离鸡鸣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