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辞不说话,他便接着开口道,“所以若有人曾爱过你或者你曾爱过谁,但是有一天,这个人突然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了,你也不要去怪罪他。”
清辞微愣,他是在说瑾瑜一个人离开的事情吧。
但是他不知道,瑾瑜甚至连不负对方都做不到,又何谈不负此生呢?
“我没什么,你继续说你的事吧。”清辞刻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命薄,因此所谓娶妻,怕都是误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韫玉看着窗外似乎在回忆,“幼时,一家人出游,曾偶遇一道士,算我一卦,说我命中带煞,若是能活过二十便是奇迹。”
清辞的目光有些颤动,不敢继续看着他的眼睛。
“虽说家里人都说那道士是胡言乱语的,但是我总隐隐觉得那道士不曾骗我。”韫玉顿了顿,“因此,我谎称,我祖父其实早已为我在长安寻了一个不错的姑娘。”
清辞一直低着头,“你不该来长安。”
“为何?”韫玉好奇。
但清辞并未回答他。
“说来也奇怪,此前,父母本也一直顺着我的意思,不娶妻也就罢了,也不知怎得,为何这次,就一定要我娶了表妹。”韫玉看向窗外,天色渐晚,星星已经在天边闪烁,“我不愿,我祖父倒也疼我,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便允了帮我演这出戏,写了封书信于我父母,说是他有一位故人的女儿极好,让我来长安见见。”
“那么,若是你一直不会蜀州,对那一纸婚约避而不见呢?”清辞思考了片刻。
“不可。”韫玉摇摇头,“我来长安已经多时,昨日里我便收到了我母亲寄给我的信,说是父亲近来劳心劳力,没有我的帮助,身体大不如前,希望我能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