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懂她的真的只有铭扬。
只是,铭扬最近很是古怪,经常全身紧绷到连羽毛都竖起,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敌意。
这一天,毋渊带来了一个的消息。
“要挑选未来的部主?”左夕大吃一惊。
“是,我和你父亲还有众位长老商议过了,未免节外生枝还是让你尽早接掌掌灵女之职,选拔的日子就定在半月之后。这次选拔,域中所有优秀的青年都会参加,包括鹄遂。”
毋渊似乎语带暗示。
左夕却因为他在大典上看似恭顺规矩实则世故圆滑的样子而无感,道:“鹄遂是巫师一族,怎么能参加选拔呢?”
毋渊道:“鹄遂资质过人又稳重多谋,虽为巫师,却也是剑士出身,这次是我和你父亲特准他参加的。如今巫师一族在逐渐壮大,若还只允许剑士成为部主,实在没有什么道理。”
左夕皱眉道:“所以,你们心中就认定他了,对吧?”
“没有人说就是他。”毋渊眉头一皱,“你这是怎么了?部主是要经过层层选拔的,只有最终的获胜者能迎娶公主,这是域中千百年的传统,我和你父亲还有诸位长老都是公平公正的。”
“那个鹄遂本就武艺超群,又有法术护身,试问部内其他人谁有过这等经历,你们特许了他参加,不是他胜还能有谁?我只是想知道,这么重要的事,又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怎么能这么想?”毋渊厉声道,“事关整个羽人部,部众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
“就连与我相伴一生的人都要别人来决定?”
“左夕,这个人不只是与你相伴一生的人,他还是羽人部未来的部主,你不能只考虑自己!”
左夕眼眶红了齐了,忽然就笑了,道:“对,是,是我从来都只考虑自己。是我自己想生来就被困在这个而地方,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个破身份,也是我自己让别人决定我的婚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是我自找的,行了吧!”
积攒多时的怨气顿时倾泻而出,左夕赌气地喊出这番话后,掩面跑开了。
“左夕!”
毋渊正要追上去,不远处一剑士匆匆赶来,急声嚷道:“陛下不好了!云魔挣断了通天峰!?”
左夕哭着一路狂奔,终于精疲力尽,哭不出来了。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嘶鸣,接着似乎是由远处荡漾而来的波动将她摇晃到几乎跌倒在地。
那鸣叫声,好像是铭扬的!
左夕心中一惊,难道是铭扬有危险?
她一时顾不得许多,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跑了好久,铭扬没有找到,左夕却被猛然来袭的迷茫闹得晕眩——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片地界究竟有多陌生。
由于圣灵环这个敏感的地带,毋渊只允许她在固定的几个地方活动,几乎是被禁足了。
而现在她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奇怪的是她所到之处也皆是空无一人,无从打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番折腾下来,左夕气也消了,开始慢慢不安起来,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尽快回去为妙,若真是不小心闯入禁地一定会给毋渊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她轻声呼唤着铭扬,凭着记忆想循着来路返回。
可走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让她觉得更加陌生,原来只是隐隐的呼啸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具体了起来,甚至从某一刻成了嘈杂的一团。
就在她逐渐有些害怕时,一团庞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