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海蕾夫人和内森·沃伦哈尔骑士殿下之间还有着一段曲折离奇充满浪漫色彩的爱情故事,不然一个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公主,怎会跨过几百里的山川河流嫁给一个乡下穷小子呢?
说真的,公主和穷小子的这个比喻放在海蕾夫人和内森骑士身上真的很恰当。
更何况是二夫人,即便是不清楚内情的外人,也不难猜测这一切只能是因为爱情。
现在委屈多年的海蕾夫人,决定再不能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雷瑟。
“小妹,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的。”说这话的是雷瑟的舅舅,海蕾夫人的二哥。这位有着五级封号统领骑士实力的大人物,掌控着西里西诺一半的土地。他那薄薄的嘴唇下总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时的他漫不经心地拿着铜钥挑拨着大殿铜柱上的灯芯,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他的脸膛。
整个大殿燃烧着七十二站铜盏,仍有烛火映照不透的角落,海蕾夫人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华美的巴罗克贵族礼裙优雅而得体,她刚刚出席了家族的晚宴。
“梅琳达家的霍亚或者布鲁帕克家的小拉海尔,我想总得有一个人永远的留在金尔兰的土地上,”此时的海蕾夫人有一些疲惫,她来到自己二哥的面前,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雷蒙德,我好累,我不想再心力交瘁的做些乱七糟的事情了,当一个母亲太难了不是吗?”
雷蒙德扭过头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深陷的眼窝里闪出一道精光,“放心吧小妹,我不会让雷瑟受委屈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海蕾,你还记得‘吹笛人的传说’吗?”
烛火静静地吡啵,灯光是唯一的旁听者。
某种意义上海蕾夫人是一个比狼还可怕的猎手,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并不计较血腥残忍,而为了把一切撇之身外她又有着十分的耐心。
金尔兰小镇渡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就如桑德尔所说的那样,即便是再被饥饿逼疯了眼的饿狼,也不会趟过冰冷的金尔兰河水。
不过金尔兰河上的浮冰也在一天天变厚了,冰面上已经可以站住偶尔出来觅食的野兔。
沃伦哈尔城的少年卫队训练班也已经重新开课两天,小拉海尔依旧会在冰天雪地的晦暗凌晨走上去往沃伦哈尔城的小路。他没有放弃,只是看起来没有往日的开朗,时常埋着头思索着些什么,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
他怀里揣着那只剩下小半瓶的二级强筋药水,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老爹会让他每隔多半个月喝上一小口,每次的效果都是显著的。眼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每次寒风袭来他就打开瓶盖舔上一小口,强劲的药力可以暂时的缓解他身体上的冰冷。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和老爹面对面呆在一起过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这位父亲。在他没准备好当着老爹的面摔碎这瓶二级强筋药水,然后质问老爹“为什么明知道他不能觉醒还让他修炼”之前,他都不想去面对。
“小殿下,拉海尔小殿下。”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喊我的名字?”小拉海尔疑惑地朝着远处的沃伦哈尔城门口望去,那里的大门才刚刚打开,飘忽在寒风中的呼声好像是从身后传来的。
他扭过头去向来时的路望过去,羊肠小道上急急地跑这两个裹着头巾的妇女,臃肿的身材紧撵着小脚,像是有什么十分焦急的事情。
“小殿下,等等!拉海尔小殿下,等等我们!我们……我们有事情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