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自己含着回家,一颗给在家洗衣服的金德拉姐姐,剩下颗攒在糖果罐里,等妈妈回来再一起吃。
路边哒哒的声音又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个卖铁皮玩具的老伯,一个小铁马上了发条哒哒哒的在地上的粗麻布上跑。
他问老伯:“你这是发条铁皮马吗?我在辛格?海尔家里见过。”辛格?海尔是他的朋友,一个商人家里的孩子。
老伯说,“是的,您是?”他看到了小拉海尔胸前的族徽,这打扮不是平民家里的孩子会穿的。
“哦,我是来自布鲁帕克家族的拉海尔勋爵,也许你可以卖我一个。”
“您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个送给您。”
“作为骑士后裔我不能这样,你还是告诉我多少钱吧。”
“三个铜板,殿下。”
“你可以便宜些,他们总会还一半的价,两个铜板吧怎么样?”
老伯下巴的胡须抖了抖,“如您所愿。”
小拉海尔美滋滋地夹上了自己的铁皮马,辛格?海尔那只据说要一个银元,他感觉自己赚到了。他又去西西里街上买了十颗硬糖,沃伦哈尔教堂的大理石阶上坐着一个吹叶笛的老伯,他趁阳光正好的时候在旁边听了一刻钟。
他给不出一个铜板的嘉奖,于是给了老伯一颗硬糖,老伯送给他一片叶笛。他立马就把老伯刚才的曲子吹了出来,狡黠的把叶子别进了腰带里。
“很简单嘛!老伯这个曲子叫什么?”
“您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殿下,《金尔兰的天空我的殿下。”
他来到了黄金大道的克鲁夫小酒馆,这条街上铺着黄土砖,要比任何地方看起来都宽阔整洁。下午的小酒馆人不多,好几个大汉在俩扇板的门口铺了桌子掰手腕。这是大力士的娱乐活动,输了要负责赢家今天的朗姆酒。
他们喜欢赤着膀子露着身上遒劲的肌肉与伤疤,小拉海尔拍了拍背后纹着巨灵熊的桑德尔,招呼桑德尔把自己放在脖子上。
桑德尔长着一头棕色的刺头短发,小拉海尔每次抓他的头发都像是抓刚背猪的鬃针一样。
桑德尔大着嗓门喊道:“老吉姆,来一杯乳糖可可,小殿下来了。”
四周的大汉全都向小拉海尔打招呼,他们原来都曾是小拉海尔的爷爷摩尔骑士手下的卫士,现在成了沃伦哈尔城的卫士,只要是不当值的时候总会来克鲁夫小酒馆喝一杯。
“是阿吉和阿列在比赛啊,阿吉把阿列的手腕掰断,我等着你请客哩。”小拉海尔在桑德尔的脖子上看清楚了角逐胜利的两位大力士,呼喝着起哄。
阿吉明显要气定神闲的多,“小殿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十岁啊,你可答应我们十岁的时候陪我们喝朗姆可可哩。”
趁着阿吉说话阿列发了力,红着脖子喊道,“小殿下的乳糖可可我先请了!”乓的一声压着阿吉的手腕重重的砸在桌板上,四周哄堂大笑,只剩下阿吉突然变得囧红的脸。
小拉海尔的乳糖可可被老吉姆端了上来,老吉姆胖胖的身躯堵在门口,陪他们一起晒会太阳。小拉海尔端着乳糖可可躺在桑德尔的怀里,阿列开始兴高采烈地吹嘘前日里的战绩。
“前两天那帮不知死活的马贼,跑到金尔兰的农场抢稻谷,被阿列爷爷我一刀一个砍了两个小阳光沙滩。嘿嘿,一打四,阿吉赶过来帮我砍了两个,今天又请我喝酒,好兄弟啊!”
小拉海尔看着阿列胸膛有一道被大脚针粗棉线缝合的伤口,知道他的牛皮最起码有一半是真的。
“阿列,你伤口又崩开了哦。”小拉海尔看着阿列大大咧咧地揽着阿吉,胸口的线崩开了好几针。
阿吉回头一瞅,调笑道:“金尔兰的娘们果然不会做针线活。”
一旁的桑德尔哈哈大笑,只剩下阿列的脸突然变得囧红,他老婆是二级的战士,他怕老婆。
太阳渐渐就要落山了,克利牵着牛车找到了黄金大道的街口,他扯着嗓门喊小殿下回家。
黄金大道是不允许跑牛车的,那层黄土砖是专门为了穿高跟鞋出门的贵族老爷垫的。
夕阳的小路上,小拉海尔坐着空荡荡的牛车赶回他在金尔兰的骑士古堡,车上他没有含他的赫拉硬糖,而是吹起了叶笛《金尔兰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