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然斋的菜肴,那可是一个香字了得,整个佳湘都找不出一家能与之媲美的酒楼。毫不夸大,只要在香然斋吃过一顿饭的人,便再也看不上其它酒楼了。
只是没吃上多久,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开了,走进了一个白发男子。
对于突如其来的男子,秦初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是随便睨了一眼,手中的筷子亦未停下,吃着菜含糊道:“你来了啊,坐坐坐,一起吃,别客气。”
白发男子虽白了发,面容却还很年轻,他眉眼如画,着一身白色绣边长袍,一颦一动,温柔得不像话。
“吃我的不给银子还叫我别客气?”
沈长言在秦初白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望着眼前的菜色。
“咱俩什么关系,谈银子多伤感情。”
秦初白依旧没有停下筷子,吃得津津有味,沈长言见着倒也有几分饿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动筷子,秦初白又道:“你叫我来什么事啊?”
秦初白刚踏进香然斋时,便被沈长言的心腹拦住,说沈长言有事找她,所以她就直接上了三楼。
“没什么,刚接了单生意,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行踪。”沈长言道。
秦初白:“查谁?”
“李离。”
“李离?”秦初白停下筷子,撑着脑袋慢慢嚼着没吃下的食物蹙着眉思考着,“我记得信花堂之前有份关于他消息的简本,但是不全面。你查他做什么?”
沈长言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桃花酿,细细闻了闻,轻声道:“不过是有人买他的命罢了。”
“可有他的画像?不然就凭之前一份模糊的信息,很难查。”秦初白歪头问道。
沈长言抿了口酒,道:“就是没有才要信花堂查,一个消失踪迹十几年无声无息的人如何得知他的面貌?”
“对啊,既然消失十几年,怎的突然有人会买他性命?我记得他好像是须隆国的二皇子,但是须隆却从来没有有关他的消息。”
“你猜是谁要买他性命?”沈长言唇角突然勾起个所有若无的笑意,玩味地看着秦初白。
秦初白见沈长言这个笑容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试探道:“须隆国皇室?”
沈长言不急不缓道:“须隆国太子李欢,他前些天掩着脸来到香然斋,出高价说要买李离的命。”
灯街的店铺岂会是明面上的这般简单?香然斋虽是个酒楼,却也还是个杀手阁,三楼便是做这买卖的。这在灯街并不是秘密,灯街的关系网是错综复杂的,就好比如信花堂与香然斋的关系匪浅般,各个店铺之间是各有联系的。
“李欢?”秦初白震惊地睁大嘴巴,急忙问道:“他如何进的佳湘?独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欢既为须隆国太子,他入佳湘皇室不可能不知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李欢是偷偷前来的!
这消息可不得了啊。
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之间还有比旧账要算!既然李欢敢踏进她的地盘,那她不做点事又怎么对得起李容千里迢迢来到佳湘呢?
秦初白瞬间兴致极好,“罢了罢了,问你也不知。”
不等沈长言有所话语,秦初白便直接放下筷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