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容与莫鸢一同上前帮忙,没半会儿小车已空空荡荡,村里的老少都拿到了本周的菜食。
女子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我有一事想问问姑娘。”闫容快步挡在女子面前,道。
女子上下打量着闫容,道,“我在这村子里从未见过你,你是从外乡来的?”
“是的。”闫容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你有什么问题,先问吧,能不能回答,要看我。”女子道。
“先谢过姑娘,我想问素染她如今还好吗?”闫容直言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与她是旧识,所以才……”
“我不认识什么素染。你的问题我回完了,先走一步。”女子面色一变,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敏捷的登上车架掀开帘子,坐进车里,高声道,“车夫,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圣殿。”
说着把车帘放了下来,遮挡住她的身躯,随即马车笃笃的响起,车轮缓缓驶向远方。
闫容顿在原地,没有立刻去追,目光反随着车轮一路远去,待彻底看不见这女子的马车,才道,“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二人进了村里,与婆婆道了声珍重,便先行离去。
“再往前就是东酋国的国都了。”闫容坐在车内,看着莫鸢道。
“嗯。”莫鸢随口应着。
闫容抓起她的手腕,道,“你要这样死气沉沉的到什么时候?”
“若是你看不惯,不若放了我?”莫鸢侧首看着闫容道。
“我不会放了你,你若是想这样下去,就这样下去。”闫容复倾身靠着她道,“何必折磨你自己。”
“闫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莫鸢微微仰面看着他,眼底藏着嘲弄,道,“我是个南庆人,你是个西楚人,我是个探子,你是个世子,我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你若是不放心我留在南庆,大可以把我宰了,我绝不会说个不字,何必将我困在身边,互相折磨呢?”
“鸢儿。”闫容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复低下头,用手撩过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睫毛,道,“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思。”
“不明白。”莫鸢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道,“前面就是东酋国了,你去寻秦素染,将我带在身侧总是不好,不如将我放了。”
“放你?放你回去嫁给慕易?”闫容忽逼着莫鸢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做梦,就是用囚的,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莫鸢猛的将其推开,闫容一时没有站稳,跌坐在马车的案板上,不怒反低声笑道,“这样才是你,真好。”
“有病。”莫鸢怒目瞪着他,道。
闫容轻声低沉的笑着,目光落在莫鸢身上,笑道,“这样的你,真好。”
“少爷,前面便是往国都的路,那边有许多难民,我们是否绕行?”驾车的车夫道。
闫容掀开车帘,果然前面数百米可以隐约看见许多衣不蔽体的难民半坐或半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
“东酋国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莫鸢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