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倒了!
接着想起了电锯的声音,伐木工人还是忙活起来。
我看到一个黑脸的男人走了过来,古铜色的肌肤,全身出着汗水。
他用毛巾擦了擦,看见我走过去,便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陈海洋,是王勇的侄子。”
“哦,他经常给我提起你,说你考了一个很好的大学。”
我没有继续和他闲聊,而是自己说起主题。
“我舅舅的死,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脸色只是稍微低沉了一会儿,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挂着房梁上了。等我们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全身冰凉,死了很久了。”
法医鉴定,舅舅死的时候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在伐木场。因为那晚正好的舅舅值班,负责每月一次的伐木场守夜。
“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海。”
“刘叔,我想问我舅舅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感觉没有,就是上个月他守夜的时候,总是喜欢笑。那时候他不是说他找了一个女朋友吗?我们觉得他可能是被恋爱捕获了。”
“爱笑?”舅舅天生就不爱笑,但是说他找了一个女朋友,八成也让他的心情变好了。
“刘叔,我能看看我舅舅的房间吗?”
“这个应该可以。开始那个房间是公用的,只要被子替换就行。现在因为死了人,所以大家都换了一个房间。”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伐木场的休息站,是一个简易搭起来的棚子,圈闭都是一些非常轻便的材料。只是这个小屋子,在夏天非常的闷热,很不舒服。
屋里杂乱的床铺,像是不谁践踏过一样,上面还有一些灰尘,应该是外面飘进来的。
“刘叔,这里有人动过吗?”
“没有,除了警察在这里看过以外,就一直没有动过。”
我看着眼前杂乱的屋子,心里一百个不舒服。
“老刘,锯子。”
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好。”刘海转过身说:“你自己看吧,我先忙去了。”
我点点头,随后继续看着屋子。
屋里是一个铁架床,床铺的被子被凌乱地揉成一堆,我略微整理一下,然后把被子摆好。
刚坐下去的时候,铁架床发出吱吱的刺耳声,有些微弱。
好像铁架床的一个床脚,上面的垫子脱掉了。而且坐上去的时候,床铺微微摇晃,有些不平整。
我往下面一看,那个脚垫子正好在床底下。因为不会有人在这里睡觉,所以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在意床是不是在摇晃。
舅舅对我很好。
我将脚垫子拿了起来,然后把铁架床抬起来,准备将脚垫子装上。
可是在我抬起床的时候,突然一张乱成桶的照片掉了出来。
我感觉有些疑惑,拿出来一看,发现舅舅在古玩店和一个男人拍照。
他们都露出很怪异的微笑,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舅舅手里抱着一个陶罐,像个古董。
“这人可能和我舅舅有些关系,必须要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