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哥,你来了!”她没想到他会出现,但他的出现,无疑是她莫大的惊喜。
楚姮再也抑制不住的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声调悲戚,哽咽隐忍,叫人心疼,哭过一阵,才哭声减缓。
门口蜷缩着的野汉见他们抱作一团,欲要爬起身溜掉,前脚刚起身,后脚就被白衫男人抬腿蹬去,身子一斜,不巧却是栽到了旁边的木桌上,太阳穴深入木桌角,那人顿时眼一瞪,掉在了地上。
楚姮吓得往后闪躲,也远离面具男人几分,才发觉他的手从未搭上她的肩头或腰身。
他明明奋不顾身的赶来救她,却又与她如此之疏远……
楚姮莫名难过,抬眼低低的对上他密不透风的面具,只想拆下来看个明白。
“别怕,喝口水。”他从身后取来竹筒,拧开后把清水递给她。
一翻折腾把她累得够呛,口干舌燥的,直接接过他的水筒喝下,喝完擦拭干净嘴角的水渍,勉强笑道:“谢谢,我们走!”
他立在原地,略有踟蹰,只不过面具掩饰了他的心思。
楚姮走出两步,抬手去握他的手掌,异样的感触令她回头去细看,才发现他竟动也不动。
疑问还未问出口,楚姮便有些头昏眼花,捂着头微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无奈的往他身上倒去。
“德……”
男人把她接在怀里,毫不在意的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枯草木床上,侧身离去。
然而他方离开不久,却有一人尾随进去,身后藏着亮白的长剑,步步靠近后,又惊于女人的昏睡之状。
黑衣人不迟疑的举剑朝楚姮刺去,未抵达她脖颈,就被窗外袭来的阿叶拿剑挡去。
黑衣人眼见事情白露,急忙的再次朝楚姮刺去,不料阿叶一个凌空就阻断他的行动,随即紧紧追击,不给他下手的机会,直逼得黑衣人翻窗跳出,阿叶也随他跳出窗外,杀将出去。
茅屋里,楚姮本是突然的昏昏欲睡了,又被铿锵剑鸣声惊醒,迷糊之际,只觉身体开始火热,额际犹有热汗滚出来,燥得她拉扯衣襟,大口大口的呼吸清凉的空气。
萧王宫墙角下,萧弋寒寒着脸骑马出了玄野门,身后杨羽同行,一路狂奔,路上行人远远的见了,逃命似的往路边躲开。
等他抵达那间特意叫杨羽给她准备的新舍时,便胸口闷痛了下,翻身下马,一步一步靠近,又听不到里面丁点动静,他唯恐不忍直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本以为随意戏弄她糟践她,自己会更畅快,却不想,把她撵出宫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无端的怒气填胸,无处发泄。尤其一想到哪个恶心肮脏的男人近了她的身,更是觉得不可容忍。
只怕他是昏了头,才愿把她送人糟蹋!明明最想得到她的男人,就是他自己,哪怕是他要她的身子……
“吱呀——”
破旧木门被推开,萧弋寒阔步走进去,人霎时就石化住,目光灼烈的攫住她放浪妖娆的娇躯。
楚姮绯红着脸,目若秋水,神态迷离,横斜在破木杂草堆积,袅袅娜娜,如玉明目。
萧弋寒横眉冷目的瞧着,却又脸红筋涨,赫然怒起,大步走去,只把这不省人事却衣衫不整的女人拽至跟前,恨恨的揪着她的细腕,气得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说了出来:“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楚姮被他突然一问,没吭声,倒是把两条胳膊顺势送上去勾住了萧弋寒的脖子,目若秋波的嗔道:“你是谁?”
谁要见了这场景,都会以为是她对任何男人都甘愿承欢!萧弋寒怒不可遏啊,听她这口气,难道就非要惹怒他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