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寒,你既不是要杀我赔罪,我为何要痛哭流涕。我还等着,你给我找个什么借口,好把我放出去呢!”
萧弋寒眼神冷厉的道:“寡人并不是非要用你来对付赵老儿。”
“你对我父王放尊重点!”楚姮怒道,急忙上前两步,一副恨不得跟他拼命的样子。
“你死了,寡人大不了就说你跑了,或者跟着萧佑德殉情了,然后再向赵王要个女儿,想必也不会不肯的。”
“你什么意思?”她紧握成拳,有些义愤难平。
“不,现在我才是你对付赵国最有利的筹码,你绝不可能让我轻易的死了。”楚姮辩解着,脸上并无过多焦虑,朝他而去。“我想,我父王让我留在这里,是不想叫大王难堪。我琰哥哥必然是知道了我的事,而且大王说过,这段时间不伤我,就是知道琰哥哥回来吧!”
她知道的,琰哥哥任何时候都不会撇下她不管。
“琰哥哥兴许就要来了,大王让我待在牢里,只不过是障眼法。”
“公主果然是公主,遇事沉着不张扬,不乱阵脚。”
她不免怒染眉梢,可犹自垂头思忖,未与他对视。
“寡人来看你,知道你一切安好,也就不担心了。但你推萧云远入水,他又不谙水性,落了水必然会大声呼救,你知道了后又不管他,岂不是蓄意而为。”萧弋寒不悦的皱眉。
“萧云远落水的时候距离巡值侍卫赶过去,不过须臾功夫,救起萧云远才是正常事。我甚至怀疑,萧云远的死是被有心人刻意而为。”
“公主好口才。”萧弋寒意味深长的看着楚姮,又觉得她的话无可辩驳。
他招招手,让杨羽把人带了下去,临走前,楚姮跟萧弋寒讨了个情。
押回天牢的途中,一行人却和那个白衣翩飞的人打上照面。
姜奚迎面而去,貌容妖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姮看去。
杨羽轻咳,和他打过招呼,还没离去,姜奚就礼貌的道:“杨大人辛苦了。这不是大王的夫人吗?”
姜奚,申国人士,以智谋国人、能言善辩著称,常得世人追捧,与他萧国的温润仁善的言侯萧怀信萧公子齐名。她也听闻姜奚自小游历诸国,颇有见闻,不知是否到过赵国?
楚姮本不愿正眼瞧这谗言献媚的姜奚,但他如今正是萧弋寒的座上宾,又还被准暂住在内宫,可见他是代表了申王的意思的。
姜奚径直绕道行至楚姮跟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惊疑道:“小臣来觐见大王之时,献上一头猛虎,还记得大王正是这位——”
“我并非萧王的女人,我是赵国九公主!”
她断然出声,引得姜奚频频抬眸欣赏,眸光里无不是对她自报家门时的惊讶和诧异。
就连杨羽和两个侍卫,脸上也无不是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