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宽衣之时,秦杋将新月和婉儿支配了出去,说道:“你们帮我到花园里采些花瓣来,记住,要新开的,那些有些许蔫了的就不必要了。”
新月和婉儿齐齐应道:“是!”便齐齐出去了。
她们二人走后,秦杋才拿出刚刚的丹药和秘籍,审视一番后,找了块干净的布包了起来,藏到了一个不常打开的箱子里,才放心宽衣洗漱。
此时此刻,秦杋脑子里想的全是那黑衣人说的话,愈发对那颗丹药和那本秘籍产生了兴趣,自言自语道:“那丹药果真有那么神奇?若是用来诓我的毒药怎么办?”仔细思考了一番,又说道:“我与他无冤无仇,应该不会给我下毒,况且以他的身手,若想杀我,刚刚与他打斗时便可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看来是我想多了!”
越想心里越痒痒,于是起身披上一件纱衣,将那丹药和秘籍又翻了出来,拿银针试了下毒,发现并无异样,便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
谁知,丹药入肚,烈火焚心之感骤然袭来,秦杋一时痛苦地倒地,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诓自己的,这丹药吃下去五脏六腑撕裂般疼痛,怎会是什么有助于修炼的好药。
此时新月婉儿正好采完花瓣回来,秦杋听见她们入院的动静,挣扎着将那本秘籍塞入床底。
新月婉儿进来后看见她倒在地上,头上挂满汗珠,表情痛苦,慌忙上前搀扶,惊呼:“小姐你怎么了?”
秦杋痛得说不上话,任她们把自己扶上床,新月说道:“照顾好小姐,我去请太医!”秦杋一把抓住新月,使出浑身力气才缓缓说出几个字:“不,不许去,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抓着新月胳膊的手便无力地坠下了。
新月一时两难,看秦杋这般痛苦的模样,怎么会没事,若是没有传太医,秦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难逃一死,可是秦杋的脾气性格她也是知道的,若是此时违背她的命令去请了太医,日后她定会因此责罚自己,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不去了,既然她说无事,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漓湘院向来是顺她者昌逆她者亡,自己还是乖乖听话地好!
于是二人取来一些热水,用手巾擦了擦她身上的汗,又帮她把被子盖好,可是此时的秦杋怎盖得住被子,她浑身火烧似的热,恨不得立马一头扎进冰水中。于是费力地将被子掀开,一边说着:“好热!”
新月婉儿见她不停地出汗,身上热得不行,吓得都哭了,婉儿边哭边说道:“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这样下去,我们真怕您出事啊!”
秦杋此刻依旧苦痛不堪,这丹药的威力丝毫不减,使得她愈发疼痛,可她依旧不敢请太医,若是此时被太医识破,自己恐怕在这皇宫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只能痛苦地说道:“不行,不能请太医,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两人看她汗如雨下,实在不敢离开半步,哭着说道:“小姐,就让奴婢留下来照顾您吧!”
秦杋一时气恼不已,怒斥道:“滚出去,去门口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两人被她吓到,只好遵从,于是双双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守在门口!
房内,秦杋在床上痛苦挣扎,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瞬间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被褥和地面。霎时,又觉得浑身发冷,似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不一会儿就冷得浑身发抖,于是忙扯来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却依旧瑟瑟发抖。
秦杋心想,这究竟是什么丹药,一时之间自己竟经历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折磨,这药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有助于修炼,受这些苦倒也值了,若是假的,自己就算是翻山倒海也要将那人粉身碎骨,由于太过痛苦,没过一会儿秦杋便昏睡过去了。
待秦杋从昏睡中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一睁眼,一双紫色的瞳孔显得幽静而可怕,渐渐地,瞳孔的颜色由紫色变成正常的黑棕色,而这一系列过程,秦杋一概不知。
窗外已是皓月当空,秦杋此时身体未有任何不适,只觉口中仍有血腥的味道,很是不适便朝门外喊道:“新月!”
门外新月和婉儿听见后,立刻推门而入,此时屋内昏暗无比,二人连忙将灯盏点亮,遂跑到床边,半跪着问道:“小姐好些了吗?”
秦杋淡淡地答道:“嗯,帮我倒杯水,我要漱口。”
新月答道:“是!”婉儿问道:“天色已晚,小姐可饿了?我让厨房准备传膳来吧?”
秦杋说道:“刚出了一身汗,不太舒服,先伺候我沐浴梳洗吧,晚膳待会儿再传。”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又说道:“被子换床新的,地面也打扫干净!”
婉儿答道:“是!”
新月端着水在一旁等候,秦杋漱完口后起身去浴桶旁,二人便开始各忙各的。
此时秦杋只觉得浑身清明,隐隐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存续在自己的身体之中,秦杋心想,莫不是这丹药起了效果。待沐浴用膳之后,再拿出那秘籍练一练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