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在前面那家药店门口停车。”付了车费顾意非从出租车上下来,在药店门前若无其事的徘徊几分钟。
确定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她后,便迅速溜进药店,刚才她在外面就武装好了,此时她头戴鸭舌帽,加一副大墨镜,一个口罩,脸部遮得严严实实。
“请给我一支,不,十支验孕棒。”她压低嗓音,故作镇定。
店员眯眼打量一番,内心很是鄙夷,面上却半分不显,显然是见多了这种场面,“要多少钱的,五块钱一支的会差点,五十块一支的很准。”
“五十块的来十支。”说完顾意非马上扫码付款。
“早上起来第一泡-尿,取中间那段验保准没错。”店员非常专业的指点她。
“……知,知道了,这是帮我朋友买的,我用不着。”顾意非此地无银的苍白解释了一句。
店员没有反驳,就静静的看着她落荒而逃。
做这种事,她根本没胆回家,去酒店订了间房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拿出验孕棒验了十次,每一支都是两条明显的红杠。
没跑了,她真怀孕了,被爸妈知道药丸!
哆哆嗦嗦给郑修远打电话,对面响了很久才接起,听声音是没睡醒,沙哑又慵懒,“谁啊,大清早的这么没眼色?有事等老子睡醒再说。”
“郑修远你敢挂电话,我就把咱俩干的事捅出去。”刚才还吓得半死的顾意非,这会儿胆子却大起来了。
“……艹,顾意非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吗?你现在想干什么?”郑修远被吓得不轻,睡意全无坐起来挺直了背,如临大敌。
“给你十分钟,马上到端衡酒店最顶楼2080号房。”
“靠,你跑我家酒店做什么?约我过去是不是又想睡-我?”郑修远心有余悸,又有点小期待,内心无比茅盾。
想到两个月前的一夜荒堂,他的脑壳又开始隐隐作疼,那天他刚满十八岁,家里的晚宴结束后,他又和一群玩的好的朋友出去疯。
都是一个圈子的,不是富少爷就是富家千金,玩得也挺开,不过他在某种事情上一向有分寸,有底限,毕竟刚成年。
但那晚他喝多了,最后不省人事,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房间凌乱不忍直视,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一怒之下就拎起旁边睡得像死猪的女人扔到地上。
“啊……”顾意非是被痛醒的,本来就全身被碾压了似的难受,加上一摔就更痛苦了。
等反应过来,自己初夜没了,恼得她顾不得没穿衣服,也不管身上难受,发疯似的和郑修远撕打起来。
“你个疯女人给我滚开,艹,你想死就说一声,别骑,在我身上。”一大早的光着身子,扑在他身上,贴在一起,他不起反应他还是男人吗?
感觉到某人不合时宜的反应,顾意非更要气疯了,当场打了他一巴掌,“你变态,有病,肯定是昨晚你强迫了我,我要告你,告死你。”
“不想真的被强,就离我远点,看看你什么样子。”郑修远咬牙切齿,桃花眼却很不客气的把她看了个遍。
顾意非差点吐血,但她不是一般人,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分,就没有她怂的时候,于是她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