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上官宏与盛英交代完相关事情,立刻翻墙而出,并未返回客栈,而是直奔钱进府,一探究竟,因为他俩探听到,一众官员今夜被请到了钱宅赴宴。
二更天,星月朦胧,凉风习习,从墙头望去,人声嘈杂,是两桌人正在推杯换盏,酒意正酣。
两人潜入房门外,盛英刚要抬脚踢开房门,突然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来是下人送来酒菜,刚要喊叫,被盛英一掌拍在后脑晕过去,上官宏接住酒菜,此刻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钱进哈哈大笑:“各位,我提议,大家共同敬大人一杯,没有大人,就没有我等今日之欢,更没有今日的惬意,从此,囊中羞涩随风去,欢颜无尽踏春来。”
众人皆是拍马之词,不住地附和:“好,钱老爷说的好,说到我等心坎去了,敬大人。”接着听到一阵的碰杯咂摸酒菜的声音。
此刻,透过窗户,只看到正坐之上,一名肥头大耳、颇有威仪的五十岁官员说道:“哼哼,众位同僚,莫要如此,我等所做的,皆是有负皇恩之举,倒是把我说得如此有功了,若不是你等先做下此事,再加上钱进不断劝我,我怎会干出此等有辱斯文之事?”
此话一出,大煞风景,屋内一片寂静,尴尬掉了一地,此时,钱进向旁边的一个妖艳女子递了个眼神,那女子缓缓开口,嗔道:“老爷,这是干嘛呀,难不成是嫌弃我哥哥准备的酒菜不合您藜敬大人这尊贵之口,还是嫌弃我娘家寒酸,看不起我钱玲儿呀!”说完,哼的一声,头转向了旁边,努着嘴,一脸的委屈,不住地抽泣。
这藜敬二十年来为官清正,临到五十岁,不知怎么了,遇到了这钱进送来的妹妹,被灌了迷魂汤,一发不可收拾,是言听计从,有求必应,无可无不可。此刻见钱玲儿这心头肉、掌上珠生气又发嗲,神情立刻就缓和了许多。
哈哈一笑“无妨无妨,不过是随口一说,大家何必如此当真,吃酒吃酒。”众人这才放松下来,冲着钱进使了个眼色,钱玲儿领着藜敬离开。
其他人发了几句牢骚,略有不悦,钱进便让众人紧吃了几口饭菜,劝了几杯快酒,嘿嘿一笑:“各位,此事能成,全都仰仗我这妹夫藜敬大人,但是,别看他高高在上,上下都需要人情。刚才也大家也看到了,我这妹妹都打进去了,不容易呀,别觉得花园的工程我吃了独食,我这里面却没有什么油水,因为都为各位大人铺了黄金路啦,哈哈哈。”
说着,便对着几个人抱抱拳:“众位都是周围的父母官,此次我和孝廉公为大家提供这么好的机会,大家做的也都不错,这不是来看圣驾的人越来越多嘛,都得了不少,就别矫情了。”
老迈的祁勉此刻呵呵一笑:“各位,我说句公道话,这钱老爷是个粗人,平日说话少个思量,不过话糙理不糙,每家拿出十万两并不多,大家何必斤斤计较,不过钱老爷你也是,众位父母官都是来陪藜敬大人的,让你这样一说,倒是弄得铜臭味满身,呵呵,来,我敬大家一杯。”
此刻,上官宏二人全都明白了,眼神交流后,立刻起身离开,谁知,刚才打晕的下人醒来,一声大叫,院子里顷刻间出现二三十人,一番纠缠,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二人逃了出来,直奔客栈,甩掉众人。康熙和白玉寒众人都急死了,见二人狼狈而归,前前后后问了个究竟。
过了半个时辰,客栈突然被一众官兵百余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钱进站到院内,不论男女老幼,抓了不少人,领着几个官老爷,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也难怪,他们不拼命,就会被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