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的事情怎么能叫自恋呢。”禾野说完忽然想起来前几天黎清给他讲的那篇课文，好像是叫《孔乙己》，又想起来刚刚那个话题“哎你真不问？”

黎清嗯了一声点点头，“我对别人的隐私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你对我也不感兴趣吗？”

黎清简直要跳脚，这个小鬼，什么都能往他身上扯，“不呀，你不说，我就不问，要是你很爱我，就应该告诉我，你不说我可是不知道的喔。”

“我很爱你。”禾野忽然停了下来，面对着黎清，那语气认真得好像结婚时的宣誓似的。

他们正好停在一盏路灯下，黎清看不太清禾野的表情，只觉得禾野的头发需要剪一剪了，前面的刘海几乎挡住眼睛了。

“我知道的呀，你说过了的。”

禾野皱着眉，语气略带委屈，“不对，你应该说你也很爱我。”

黎清抿着唇笑了，禾野好幼稚，好孩子气，而且还…好可爱。“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要是你很爱我，就应该告诉我，你不说我可是不知道的喔。”禾野连语气都跟黎清一模一样。

黎清简直被禾野气笑了，“学人精。”

“黎清清，快说你也爱我。”

“答非所问就是答了懂不懂？”

……

——周日——

黎清照例今天要去给禾野补习。

但是昨晚回宿舍的时候看到程明辉的微信消息，说是有人让他转交东西给黎清。

黎清起了个大早，在约好的地方等程明辉。还没到约定的时间，看着周围的背书的同学，黎清正打算也拿出笔记看一看，就看到禾野说他在自己宿舍楼下。

她担心让禾野等太久了，想着催一催程明辉，就看到程明辉小跑着过来。

“学姐，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室友过生日，玩得嗨了，没起来。”程明辉大口喘着气，黎清可以想象他应该是从男生宿舍一路小跑过来的，甚至也可能是狂奔。

但黎清气恼的是，程明辉为什么这么执着喊她学姐，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她还是希望别人直接喊她的名字，而不是她的各种身份。

“不要紧，我也没等很久，是谁给你的？”黎清觉得不出意外应该是自己的母亲。

程明辉连忙把手里的信递过去，“也是巧了，昨天有个女生跟我问路，没想到就是找你的，她说她叫代桉，让你把这封信转交给一个叫林凤桐的人，她还说你一定知道。”

“喔，那谢谢你呀，麻烦你跑一趟。”黎清接过信，有点好奇，都21世纪了还有人写信，信封上只有四个潦草的“林凤桐收”。

跟程明辉道别后黎清就在想，上次禾野跟林婆婆去溪镇好像就是去的代桉家，兴许就是林婆婆去看的那个人给的吧，但是为什么代桉不直接送去呢？她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有点喜欢禾野的，哼。

黎清还没想明白就走到学校门口了，禾野拎着书包正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男朋友又是饿着肚子来的，说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吃早饭。

“我知道有家粥铺的粥可好喝了，我带你去。”禾野边说着边拽过黎清的小冰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黎清看着这个早餐店的牌子：“还真叫‘有家粥铺’啊。”

“不然你以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