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来就看见他躺在这里,脸朝着地面,脖子是弯的。”妇人拍拍胸脯说道,仿佛受了什么惊吓,然后继续说:“你们可不知道呀,可吓人了。”
“谢谢夫人了,夫人你受惊了。你先回去吧。”为首的一个捕头十分客气,一口一个夫人。让那妇人受宠若惊,对她言听计从。
等那妇人走之后,一旁的捕快说道。“这人死的也太惨了吧?脖子都弯了。”
“哪里是脖子弯死的,是有人用巨力击打他的脖子,直接把颈椎骨打进了喉咙里面,血管全部都断在里面了。不信你把它翻过来看看。”捕头摸了摸尸体的脖子,下了结论,但终究不敢翻过来。
“我说老大,怎么可能嘛?你说颈椎骨被打粉碎的我都信,你说居然被打移位了,这怎么可能?”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说道,他是出了名的胆大,却有一个驴脾气,人称张驴儿。
“不信你去翻过来。”捕头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自己离开了三五丈,怂恿那个属下说道。
张驴儿以前就是个背尸匠,赚了一些钱,经过多方打点,才当上了捕快。从来不畏惧什么尸体,这种还是比较完整的尸体算是比较轻松的了。
所以他大着胆子上前去吧尸体翻过来,却没想到那尸体嘴巴刚离地,直接往外冒血块,乌黑乌黑的一坨坨的往外喷。
在场的人都觉得惊奇,他们干这一行碰见过不少凶杀案,奸杀案,劫杀案。江洋大盗又不是没见过,但这种死相如此奇特,都在脑海中回忆是哪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专属杀人技。喜欢把人家颈椎骨给打进喉咙里面的,江湖上的风云又多了一片乌云。
“我刚刚搜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财物全都没有了。”捕头说道,心中也纳闷,这个人他认识,以前是青楼的龟公,后来投靠了马三爷,在拳馆当小弟。
“捕头,这人不知道是谁?要不我们先抬到衙门里面去,发个通告。”
“不用了,就直接抬到衙门里面去,这人我在青楼见过,现在在马三爷开的地下拳馆里面当跑腿的。”
像这种人死多少个马三爷都不会关心,他也懒得多管。为一个破落瘪三去追捕一位武功高强的潜在罪犯,根本就是犯傻了,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每年自杀的人也不少。
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结束了,尚武拳馆,一座包厢之内。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陷在座椅中,旁边侍女穿梭其中,为他按摩。
“那个龟公怎么还没回来?我就知道那混蛋,办事不靠谱。”他就是这地下拳馆的当家人,人称马三爷。满脸的褶皱,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的年纪就是爷爷辈。
“刚才官府的小六子说那家伙好像死了,死在了一个寡妇门口。”底下的一个人回答道,好像是诉说很平常的事情。
“那就再换一个人去请,我倒想看看今年的第一名是不是真的年纪轻轻就把外功修炼得那么厉害。”
“三爷,还是小的去吧!”底下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是马三爷的义子,武功虽不高强,但头脑灵活,办事颇得马三爷也喜欢,人称马小爷。
“哦,那你就去吧。”
马三爷摆动一下他那肥大的手掌,示意他允许了。
现在的观众越来越重口味的,都不喜欢内功高手飞来飞去,都说打起来不畅快。都喜欢那种外功高手拳拳到肉,血肉横飞。这样一来死亡率就高了好多了,只好找那些外乡人,这一次那个武举第一名就很不错,又强又是个小家族出身。
严峻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名了,马上就被名声所累。
这次来参加武举考试本就他一人来,只是在打擂台赛比较出彩就被人记住了,有人来找他一问就知道是哪家客栈。
“咚咚,客官,午饭来了。”
搭着毛巾的小二并没有端饭,到时带了七八个人堵在门口。
严峻躺在床上一听说饭来了,直接诈尸起身,一蹦就到门口了。拉开门才看见一大堆人。
“龟公是不是你杀的?”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长相有点阴鸷。他看人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不是我,不知道。”严峻马上失口否认,今天不过是打晕了一个人,他们说的龟公自己又不认识。关我什么事?严峻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比较了解的,那一个手刀虽然用了八成力,那还不至于死人。
“他今天来找你,送给你的见面礼十两银子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