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安看付季玄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陛下何时想微臣了,微臣便何时出现。”
时允安无语的扭过头,“薛国师,说话请注意用词,免得叫人误会。”
付季玄唇角微扬,笑眯眯地反问道,“可是陛下与微臣初次见面时,也说了令人误会的话呢。”
时允安回想了自己当日的话。
她那时想将付季玄同女子一同论,所以故意说出了那样的话,也是在报复他当日提出的要求。
没想到付季玄竟然到现在还记得,而且一直找机会准备报复回去。
“朕当日说的可是实话。”时允安面不改色道。
付季玄也继续笑眯眯地回话,“微臣说的也是实话。”
时允安:“……”
“陛下生得俊郎不凡,又年轻有为,想必是不少良家女子为您倾心。然陛下却钟情林皇后,二人伉俪情深,这段爱情故事真是可歌可泣。”付季玄又道。
他似乎是在提醒时允安,宜春院一事。
时允安却逮到了机会,“朕也不是非得独宠皇后一人,如当日所言,朕还是觉得薛国师姿色出众,惊为天人。”
一见如故……
眼见着两人夹枪带棒地讽刺对方,火药味极浓。
李频硬着头皮打断了他们,“陛下,薛大人,既然都是来看乐阳殿下和付二皇子的,不如前去御花园的竹亭坐坐吧?”
两人看向他,没有说话。
李频咧着笑继续道:“奴才让人先去准备吃食茶水,薛大人既难得来了,便来瞧瞧我大赢皇宫的御花园吧!”
时允安松了口:“也罢,走吧。”
付季玄也颔首道:“那就有劳李总管了。”
“哪里哪里,奴才也是为陛下办事。”李频连忙摆了摆手,而后小跑到队伍后面吩咐去了。
步辇调转方向,往御花园前行。
时允安坐在上边,准备闭眼靠着休息一会,不打算再理付季玄。
谁知她才刚闭上眼眸,步辇就沉了一下。
以为是抬辇的宫人躲懒,她若是开口责骂,这些人必然会被李频处罚。
时允安状若无事,什么也没说。
“陛下的辇轿果然要比我们天启皇帝所乘要大些。”付季玄的声音响在耳边。
“薛,薛大人……”李频目瞪口呆地看着。
他才走了没一会儿,一回来就见付季玄和陛下一同坐在了蟠龙座上,陛下却好像默认了似的,也没赶付季玄下去。
不对,陛下应该是没有发现吧。
李频紧张的不断搓手,走着走着还差点自己踩到自己。
怎么办,陛下脾气那么古怪。这么些年,连皇后娘娘都没同陛下一起坐过辇轿,也没个先例能够参考。
对方是天启远道而来迎亲的国师,若是陛下动手了,那联姻的事岂不是黄了!
李频在一旁紧张地自己脑补着,时允安却只是瞥了付季玄一眼。
这龙辇是先帝的,时允安见到时也是吓了一跳。
她的记忆里没有自己的父亲。
在见到那足以坐二人有余的蟠龙座时,默默将先帝定义为了一个横着长的胖子。
后来李频带她看先帝的画像时,时允安还问了句:“我父皇他是不是买通了画师?”
画像上明显没她想的那么胖。
李频是这样给她解释的:“先帝是考虑到帝王排场,所以将龙辇做得大了些,也显得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