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川是大理寺少卿,而晚宴上毒酒一事不就是谢白川负责的吗?为什么陛下要和谢大人过来?小太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你说什么?!”柳蝶舞闻言,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震惊。
云彩也是一脸呆愣,手就这么一直僵着。
“陛下带着谢大人和温太医来了!”小太监这一次说得顺口多了。
柳蝶舞转头看向云彩:“你不是说,做的很干净么?!”
云彩两步到了柳蝶舞面前,跪了下来:“娘娘,奴婢的确是确保了万无一失的啊!昨日也去打听了,谢大人确实没有问出什么来!”
外面已经响起了李频的声音:“陛下驾到——”
柳蝶舞气得将她一脚踹到了地上,瞪着她道:“你要是敢卖本宫,你的家人就别想活着了!”
连柳蝶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脱口而出的是“本宫”,仿佛还在从前是贵妃的时候。
“不,娘娘,您饶了奴婢的家人们,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云彩满脸泪水,一个劲的给柳蝶舞磕头。
“皇帝都来了,你还不快点站起来!”柳蝶舞看了眼外面,狠狠地骂了一句,“没用的奴才!”
云彩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胡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低着脑袋强装冷静。
“娘娘,陛下说他不想进来了,请娘娘出去吧。”李频小跑着进来,笑着看向柳蝶舞。
柳蝶舞似乎忘了往日的威风嚣张,还真的跟着李频走出去了。
外面的人跪了一地,时允安一直等到柳蝶舞出来后,才让人起身。
“皇帝这么大的阵仗,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吗?”柳蝶舞端着往日的太后架子,睨着时允安。
“一点小事,还特意过来叨扰母后。”时允安微笑着,然后抬了抬手。
谢白川在得到她的指示后,还未等柳蝶舞说什么,便厉声道:“把人拿下。”
后面上来了两个侍卫,将柳蝶舞身后的云彩给押了下来,踹了她的脚让人跪在地上。
柳蝶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假装微恼道:“云彩是哀家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皇帝为何抓她?”
“身为母后的宫女,她却有胆子在晚宴上下毒。母后说,该抓还是不该抓?”时允安嘴角挂着浅笑,风轻云淡地反问。
“皇帝这么说,可有证据?!”柳蝶舞皱眉,有些不悦的样子。
“陛下,找到了。”温世慈忽然从偏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小药粉,递到了李频手上,“是在宫女云彩的枕头下找到的,微臣确认过了,是晚宴上的毒。”
柳蝶舞见状,眉心皱的更紧,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彩。云彩那一脸的不可置信,拼命地摇着头,她忽然就明白了。
温世慈不知何时溜进了云彩住的偏殿,就刚刚那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一个药包?
这哪里是证据,这分明是皇帝跟这群人一起来演的一出戏罢了!
“大胆宫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白川正要开口,时允安抢先一步,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