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暗地里脸一红,突然酒吧的部长过来叫她:“我去埋单时,郝哥说他没有点这瓶酒,是你乱给他开的单?”他扬扬手上的单。
楚翘一怔,不是吧?这男人的气量也忒小了!
她冷冷地说:“确实是他点的酒!”
“一起过去当面解释吧!”部长拉着楚翘走到郝哥面前。
郝哥看着楚翘,装作不认识地说:“小妹,我可没有点这瓶酒,我的同伴可以作证!”说着指了指对面的男人。
那人笑嘻嘻地说:“郝哥是熟客了,你看他什么时候喝过这种烈酒!而且我们这瓶存酒还没喝完,钱多了烧的再点一瓶!小妹,生意不好也不要干出这种事嘛!”
楚翘没想到这对衣冠楚楚的男人会如此不要脸,气得脸上发白。她看看自己的搭档,还在跟男友腻歪,眼睛往这边瞟了一眼就别开了,一点要起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罢了,没有陈紫的圆滑委婉,自己简单粗暴也能解决问题。
楚翘正待发作,部长赶紧拉着她的袖子,谄媚地对郝哥说:“对不起,郝哥,可能是不小心写错了,我给你划掉!”说着,他划掉了那瓶酒。
“不能这样就算了!如果都像她那样乱给客人下单,客人不成冤大头了?”郝哥却不依不饶。
“她不是故意的,wendy,还不向郝哥道歉?”今晚客人比较多,部长想息事宁人。
楚翘冷冷地说:“人要脸树要皮,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你还牙尖嘴俐!”郝哥对面的男人脸色一变,气势汹汹地说:“谁给你一个卖酒妹胆了,敢给郝哥下套,叫你们经理来!”
“她的经理今天没来。”部长见周围的客人都看过来,耳边还听到有几桌客人喊服务生拿帐单来对照,怕事情闹大,又劝楚翘说:“wendy,快道歉,不然你会被开除的!”
士可杀不可辱,开除就开除,背锅的事绝对不能干!
楚翘正想甩脸,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吵死了!”
声音像一柄利剑破空而来,带着寒气,隐约还有金属的铿鸣。
楚翘闻声望去,只见“狐仙”那桌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俏目微眯,伸出食指冲部长勾了勾:“给我下单一箱酒,把他那瓶算进里面,谁也别吵!”
而旁边的“狐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侧面望去,如刀刻石凿。
郝哥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坐他对面的男人连忙拉住他,摇摇头使了个眼色。
郝哥猛然醒悟,看清那一桌人的衣着打扮,以及桌上摆放的高档酒,发现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郝哥只好闭嘴,站起来恶狠狠地盯了楚翘一眼,甩下一张钞票在桌子上,拉着朋友走了。
楚翘心里冷笑:欺软怕硬,不过如此!
部长见郝哥走了,连忙拉着她走到“狐仙”那桌前,讨好地对着方星雨说:“方总,谢谢了!”
方星雨目不斜视:“我怕吵而已!”
楚翘理解地转身离开。
方星雨:“······”
我只是耍酷!耍酷你懂不懂?
一箱酒居然没换到一声“谢谢”!
方星雨感觉亏大了,心塞地瞟了眼一脸漠然的李寒:为毛李寒耍酷时女生被迷得更加神魂颠倒,而轮到自己直接就被忽视?
而且还是被第一个看自己比看李寒多的小仙女忽视!
郝哥俩人憋屈地走到停车场。郝哥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突然同伴惊慌地敲打着副驾驶位的车窗。
“怎么还不上车?”
郝哥没好气地摇下车窗。
“你快出来看看,车胎好像有问题!”同伴叫道。
郝哥赶紧下车,从车头绕过去侧面,果然发现前右车胎明显塌下来。
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蹲下身子查看,一道锋利的刀痕沿车胎划了10公分,触目惊心。
郝哥猛地站起来,往酒吧冲去:“妈的,肯定是那个卖酒妹干的!”
同伴急忙拉住他:“证据呢?”
“要什么证据!刚摆她一道,车胎就被扎了,不是那娘们会是谁?”郝哥挣扎着要去找楚翘算账。
同伴死死地拉住他:“等等!她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难道化身出来扎你车胎?”
郝哥迟疑了:“要不,她男朋友?不是说她男朋友来接吗?兴许看到了帮她出气?”
“你看这刀,够锋利的。那人随身携带,还是临时去买?”
郝哥茫然张望,周围没有超市,也没市场。
“难道随身携带?”
“对呀!”同伴意味深长地说:“随身携带刀具会是什么人?”
郝哥身上一震,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他僵硬地往周围扫了几眼。
“赶紧打车走吧,车扔这,明天白天叫修理厂拖走就是了!”同伴果断地说。
两人慌慌忙忙地跑到路边,拦了辆的士,胆战心惊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