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神识仔细观察着这辆车，看起来像是在打瞌睡。

东方瑶显然没有不打扰人休息的觉悟，给叶十七递还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后，便扯着叶十七问东问西，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好奇”，叶十七大都回答她的问题，而且大都顺着她的设想。

“十七十七，你是修仙者吗？”

“嗯。”

“我妹妹说你昨天下午在院子里拿着一个大鼎放了墨水，拿树枝画阵法，是真的吗？”

“嗯。”

“你画的阵法是干什么的呀？”

“聚集灵气。”

“那个鼎沉不沉？梦梦说你把比她还高的鼎抱着走。”

“一般。”

“你是什么等级的修仙者啊，筑基、金丹、还是元婴？”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境界。”

“那你是什么境界啊？”

开车的男人也竖起了耳朵。

“仙？”叶十七不太确定，“我应该突破了凡境的，到没到仙境就不知道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没到仙境，师父说他出来的条件就是突破凡境，可他没有成仙的感觉，也没有经历过古籍上所说的大劫。不过叶十七也乐意和这姑娘瞎扯，毕竟这姑娘还是很萌的，像一只好奇的小猫。

开车的男人微不可察的撇撇嘴。

东方瑶还在问：“那你现在有多厉害啊？”

“可以一口气吹散清晨那讨厌的雾气。”叶十七的法衣水火不沾，但是他就是不喜欢那种湿湿的雾气。

“那你觉得仙该做到什么程度？”东方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模糊，正准备重新组织语言，她就听到叶十七有些沮丧的语气：

“仙会让整个世界的清晨都不会出现雾这样的东西，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是传说中的改变世界的法则吗？”

“嗯。”叶十七觉得仙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本意。

开车的男人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