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夫妻,名义着名义着,就会成真了。现在周上上多少知道严松宁的心思了,她摇摇头,“这对你不公平。”而且,严松宁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就算有,周上上也不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
“没关系的”,我心甘情愿!严松宁心里默默回应。今日,是他与她说话最多的日子。从前在宫里只能默默望着她,现在可以不必顾及身份地位,自由自在的与她相处。这也是一种幸福。“以后,我可以常来看你吗?”
周上上点头。事后,她没想到,严松宁还是如愿了。因为严松宁那小子竟然把周上上隔壁屋买下来,天天串门。再加上小迎春的误解,人人都以为严松宁是周上上的前夫。更搞笑的是,这事给隔壁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薛棠知道了,还上他们家串个门。周上上真无语,一个是前相亲对象,一个是名义前夫,两个人还气味相投聊的欢快。
春日里,严松宁推着周上上去田野山丘看那漫山遍野的春花,薛棠来凑热闹,三人一起野炊。夏日里,严松宁在山里搭个一个凉亭,与周上上纳凉下棋,薛棠这个电灯泡又来插一腿,要做一个观棋者。秋日里,严松宁带着周上上去秋猎,周上上腿脚不方便,这回薛棠便和她一起在路边烤兔子,严松宁一个人打猎。冬日里,严松宁和周上上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薛棠来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三个人的日子,十分和谐。就这样,三家人热闹了三年。
又是春寒料峭的一天,前一夜,周上上腿疼了一宿,喝了一坛子烧刀子,才醉得昏睡过去。
周府里一大早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林大娘来开门,一看,是严松宁,“大人,您来了。”她皱眉轻声道,“夫人刚睡下,昨晚腿脚的老毛病又犯了。”
严松宁手里拿的,就是新的膏药。“我这里有上好的膏药,疗效很好,你拿给夫人用。”又从胸口处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安神药,对人身子好。下回,她要喝酒,你就拿这个给她。还有,不要说是我给的,就说是医馆王大夫的偏方就行。”
林大娘连忙答应道谢,“我知道的,大人。”想到大人对自家夫人的好,林大娘不由提醒道,“大人,如果你想和夫人在一起的话,老身可以帮忙。”
严松宁挠挠头。他也想呀!
这时,薛棠顶着一对熊猫眼也来到周府门口,“严大哥,您这么早就出门了,刚好,我昨夜新得了一本书,上上一定喜欢,来!我们一块进去。”
严松宁一看他,便知道薛棠又为了一本好书熬通宵,他拦着薛棠,“上上刚睡,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
薛棠知道,上上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手里的书,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你先回去睡一觉,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再来。”严松宁道。薛棠是个脱线的书呆子,而上上读的书也多,这两人臭味相投。有时候,他们争辩的时候,严松宁还要在一旁拆架呢,当然他自然是向着周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