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大去了,我们喝醉了,睡过去了。”张文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对了蒋文珍,你怎么来了?”
张母嗔道:“看这孩子怎么说话!文珍当然找你了,难道还不成找我老婆子。”
蒋文珍脸一红“伯母,我是又来看文哥又来看您老人家。”
“你们吃吧,我还未消化呢。”张文径直走进了卧室,看也没有看蒋文珍一眼。
他和蒋文珍是警校同学,一同毕业分到市局。蒋文珍对这个师兄早生情愫,可张文却爱理不理,只是碍于她乃局长的外侄女,所以不便过份待之。这也难怪,所谓纤纤淑女,君子好逑,张文生得英俊伟岸,且又心高气傲,不敢说鱼沉雁落之貌,起码要养眼的女子才能留意呀,可蒋文珍压根不是这个主,长得太安全了,随便走到大街小巷也没有回头率那种,而且仗着舅舅位高权重,对人大一句小一句的,更不招张文待见。
她也是女人?!张文心中哼了一声,一下扑倒在床上。
张文珍跟进来坐在床沿,“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沏杯茶来?”一物降一物,她知道张文对自己的态度,可她乐意其中,并且相信真诚所致金石为开。
“不用了,谢谢。”他依旧脸埋被子上。
“我知道你爱看警匪片,特意去买了两张电影票,今晚的,而且是刘德华主演的,叫你去看呢。”
“哦”他终于抬了一下头,随即又埋下了,仿佛头很沉重“改天吧,今天我确实喝高了。”
她嘟了一下厚唇,“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摆了摆手。他确实困了,但也清楚,一时半会是无法耳根清静的。果其不然,他听到蒋文珍和母亲道别,随即知道母亲进来了,跟着屁股吃了一巴掌。
“你这兔崽子!你说,你怎么对人家文珍,不冷不热的,这么久了,就不能笑脸相迎?”
“是不是应该有个理由?”
“理由?你不要给我说你不懂吧,人家文珍那是喜欢你,你已经24岁了,已到了结婚论娶的年龄。”
“24岁还早呢,人生就这段时光才完全自由、快乐,何必为情所羁绊?再说,我要找也要找个女人呀。”
“她不是女人是什么?”
“妈,您是什么审美眼光?”张文坐起来“她哪里是女人,最多是个雌性动物。”
张母忍俊不住,嗔道:“乱说。儿子,结婚是过日子,找对象不是找花瓶。”
张文长叹一声又躺下了“这下我才明白代沟的可怕。对了,妈,您和老大父母年纪相仿,为什么差距也那么大,他们是棒打鸳鸯,您却是乱点姻缘,真不知对错了。”
“都是对,没有错,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了,夏碧希现在怎么样?”
张文望着空中的吊扇,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夏碧希到底怎么样,今日一见,只能是隔岸观火,但言行举止间,他觉得夏碧希已经有了很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