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不喜欢梅映月,若不是因为梅映月,他与容隐早已成婚;容隐看看梅映月又看看随玉,小心翼翼地牵起随玉的手,拉着他进内殿,临进去前朝梅映月递了个眼神。
随司祭对他的憎恶梅映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当初和表弟说那些的时候压根儿不知道随司祭和他表弟是这层关系,若是他知道定然不会去多这一嘴巴子,如今已经将人得罪了个头,若非有表弟这层关系在这,梅映月觉得自己下场肯定非常凄惨。
梅映月扫了眼紧闭的内殿大门,摇摇头,之前的话并非他夸张,可惜他表弟不信;随玉此人诸多良善悉数放在表弟身上,若换成他,想来也是逃不掉的,毕竟狠厉的人一旦开始柔情,连山都会偏就他,更何况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呢。他还是带着旸韦过自在日子去罢。
内殿,容隐将梅映月送来的婚贴拿出来,“梅映月下月初要和旸韦成婚,他是来送婚贴的。”顺便还扣走了你不少茶叶。
随玉嗯了声,从身后揽住容隐,脸埋进脖颈处深深吸了口,声音似有些疲惫,“大司祭时日不多,这几日我要待在巫族禁地,你可要与我一道去?”
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脖颈,虽然很痒,容隐也没推开,“我去会不会妨碍到你?”
“不会。”
容隐:“那我去。”随玉早出晚归,容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很短,随玉回来后晚上一起吃个饭,聊会儿天,然后就睡觉;容隐第二日一早醒来身边却没有随玉;然后等晚上随玉回来,吃饭聊天睡觉,这种相处模式明显不对头。
随玉默了会,突然出声问道:“若我能孕育子嗣,阿隐可想要孩子?”
容隐心漏跳一拍,“自然是想的。”但是近亲所孕育的孩子可能会是傻的,畸形或者残疾。
随玉听到满意的答案,眉宇间的冰冷终是化了几分,“韩京霖说能治好,不过却是费事了些,”他顿了顿,语气舒缓了许多,“但若是为了阿隐,想来再费事都是值得的。”
容隐心头一暖,忍不住道:“孩子可有可无,你不要勉强自己。”其实他不希望有孩子的,但这话不能说,随玉难得缓和了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随玉却道:“我想要孩子。”
容隐:“随玉想要那便要的。”不管了,反正他把自己交给随玉了,一切事都让随玉随着心意来。
随玉将人转过来,两人面对面,随玉凤眸望进容隐眼中,两耳泛着粉嫩的红,他又说了一遍:“我想要孩子。”
容隐还以为随玉在担心自己不同意要孩子的事,他说:“随玉我都听你的,想要孩子就要孩子,我不反对的。”
随玉过分好看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凤眸中有些懊恼,“我想要孩子。”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急躁的情绪。
容隐不知道随玉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他安抚性的拍了拍随玉的背,哄道:“随玉你先别急,孩子都是看缘分的,也不是想有就突然能有的,日子还长,我们会有孩子的。”本来想说我们还年轻的,不过这话他这只老油条实在说不出口。
随玉嘴唇抿了抿,微微偏过脸,露出线条完美的侧脸及颈侧,似乎有些难为情,“阿隐,未同房怎么会有孩子?”
容隐:“!”
随玉知道容隐没往那方面想,此时再见容隐惊愕的眸子,忍不住道:“阿隐答应了要孩子。”
容隐感觉全身都僵了,尤其是放在随玉身上的手好像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完全没有感觉了,一想到要和随玉做那事,心脏便怦怦怦的急速跳着,紧张的状态下似乎能听到耳边轻微的风声,任何一丝暧昧的举动仿佛都能引起情绪山洪似的爆发。
“我,我是答应了要,要的,”容隐咽了咽口水,过分紧张的猫眼中似乎还参杂着些许茫然,对上随玉冰冷的眼眸,容隐差点哭出声:“可我不会…”最刺激的就是看看小电视,而且看的还不是男男的!上回旸韦看的画册还是他第一次看男男,后来被即乘凤一把火烧了…没有技术不敢出战啊,听说男男一个没搞好会直接送医院,容隐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随玉:“…”
吃晚饭的时候容隐整个人陷入迷之自卑且在深度反省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丢人,抑郁的仿佛招来一朵乌云,阴沉沉的压在容隐的头顶,电闪雷鸣瓢盆大雨一股脑儿的往容隐脑袋上砸,像是冷漠无情的嘲笑。
“阿隐,”随玉心情似乎很好,眉宇间仿若冰雪消融,春意盎然,“晚上我教你。”
容隐脑袋更低了,弱弱的说了声好。
但是当晚容隐化悲愤为食欲吃的过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教学,随玉宠溺的将人压在床上狠狠亲了会儿,直到将人唇弄的又红又肿这才罢休;而后取出一本画册,坐在床上,从容隐身后将人拥在怀里,下巴搁在被吻的软唧唧的容隐肩上,打开手上的画册,指着某处让容隐看,一边在羞红的耳朵旁说着什么,容隐眼睛看到的是羞人的画面,耳边是随玉充满磁性的轻语,整个人都不对了,好像被随玉调戏坏了。
容隐合上图册,憋出一句:“随玉我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