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对八块黄金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那时候他刚穿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就是尸坑,等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往上爬的时候冷不伶仃被脏兮兮的小破孩抓住了脚,浑身脏污,只一双眼睛好看的像是会说话。
小孩软软糯糯的,脾气也好,还会撒娇,做的事能让容隐气的吐血。如果不是他提出要求,小孩还舍不得把靴子里藏着的八块金条取出来。
八年后,小孩长大了,好看的像神仙,也高冷的像神仙。
知道当初救的小孩是随玉,容隐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他那时没自己一个人逃了,不然他不一定还能遇到这么好的随玉。连带着从那颗矮树上跳下来的扭伤都成了不可磨灭的英雄勋章。
容隐想到那时候的场景仍然忍不住要笑,他故意道:“不背,谁知道你靴子里藏了几块金条?背上去很辛苦的,”他顿了顿,“不过报酬丰厚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随玉道:“我的都是你的,这样丰厚吗?”
容隐从这句话里隐约能察觉到随玉接下来的目的,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感觉随玉想把他们的关系以火箭的速度往上赶,他道:“随玉你别冲动,冷静冷静,一辈子的事情不要怎么仓促,我不想你后悔。”恋爱一个月就谈婚论嫁实在太快了。
随玉抿了抿唇,眸中划过几抹失落,“阿隐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容隐解释道:“随玉你只是被我生病吓到了,一时冲动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等你冷静一段时间后就会开始后悔。”
“不是,”随玉望着容隐,郑重道:“不是冲动。”
容隐缺乏安全感,因为这世界上比他优秀的人千千万,随玉又是一个异常完美有致命吸引力的人,他其实也担心随玉会慢慢厌倦自己,容隐在这一瞬间想不计后果的说出那句话,把自己和随玉牢牢绑在一起;可是不行,这让他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随玉比他优秀的太多太多了,容隐其实还挺害怕随玉慢慢会疏远他,毕竟他可以说是一个身无长处的药罐子,唯独就长了一张好脸,可这张脸在随玉面前实在不够看;即便他再想和随玉过一辈子,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随玉这件事我们晚点…!”容隐话没说完,便被随玉突然的吻打断,这次不同于往日轻描淡写的触碰,容隐能清楚的感受到随玉在他口腔的所有动作,像一只误入漆黑山洞的小兔子,起初是慢慢摸索,生疏又胆小,逐渐熟悉后便是疯狂的肆意妄为,将这方原本不属于它的山洞占据,到处留下自己的痕迹,宣示山洞的归属权。
随玉拉开距离,鼻子蹭着容隐的眼角,垂眸望入茫然失神的猫眼,哑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容隐心脏紧张的加速跳着,唇上烫烫的麻麻的,直接酥到心里;被子动了动,容隐微微卧起还未来得及朝腿侧看过去便被随玉一把按回了枕头上,同时他察觉到伸进被子里的是随玉的手,因为那只手正在被子的掩盖下伸了进去。
“随玉!”容隐立马反应过来随玉要做什么,他曲起腿,随即又被按了下去,容隐始料不及,他伸手想把随玉那只肆意游走的手抓出来,“我喜欢你随玉,你先停手,我们好好谈谈。”
随玉没出声,只是禁锢住容隐的挣扎,继续做着早就想做的事。
“!”容隐猛地吸口气。
*
卫玉得知容隐醒了便想来看看容隐,结果大老远的就看到兄长的下属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不远处。卫玉走近才听到屋内的动静,气呼呼地把宋竹他们拽的远远的。
卫玉笑道“差不多要准备兄长和阿隐哥哥的喜事了,”他看向站成一排的四人,警告道:“你们不准过去偷听,我可是会告状的。”
宋竹:“我不去。”
陆风:“我不偷听。”
旸韦:“我不会偷听。”
沈寒:“我不过去。”
见四人都答应了,卫玉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卫玉的身影消失后,四人立马改了阵型,陆风、宋竹、旸韦三人围成一个圈,把逃跑未遂的沈寒围在里面。
宋竹笑嘻嘻道:“沈大佬,请闭眼。”
旸韦:“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陆风狗腿的帮沈寒捶腿。
“这真不能听!”沈寒就纳闷了,“你们怎么对容公子和公子的私密事这么好奇?!”虽然他也很好奇,但他不说,谁知道?
旸韦拱手作揖,满脸真诚,“寒哥求您快闭眼,容公子体弱,撑不了多久,时间宝贵,莫要废话,寒哥你圆了小弟这桩心事,小弟来世给你做牛做马都成!”
沈寒:“...”
宋竹见旸韦都拿出这么大诚意了,索性朝沈寒深深一拜,“沈爷,小弟这辈子就求您这一件事,这事成了,下辈子小弟投胎成女子帮您生儿育女都可!”
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