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7岁,我刚出生。
爸爸国外的项目催得紧,我还没满月,爸爸又匆忙的出国了,想我文艺一生的妈妈,最终还是十分嫌弃“霞”这个字,拍板给我户口上的“斐浅“,但又不敢和我爸说,任由着我爸和小哥哥“霞霞”“虾虾”的叫。爸爸不在,妈妈又不喜欢霞,再加上霞霞不如虾虾好发音,小哥哥取得这个名字大有“一统江湖”之势。等爸爸知道这事时候已经晚了,也懒得折腾了,两人虽然又争执了一番,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得等闺女长大了,想叫啥叫啥,爱改自己改吧,虽然直到最后,在亲密的家人面前,我还是被叫虾虾,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日,萧战小哥哥又来姥姥家耍,姥姥拿出刚烤好的小面包招待小客人,萧战哥哥一边吃着掉渣的小点心,一边从画夹里拿出一张图画,稚嫩的画笔里是太阳下面,两个小朋友手牵手,高个子的是哥哥,矮个子的梳小辫子穿小裙子的是妹妹,旁边有个小河流啊流,哥哥和妹妹手中各有一只夸张的大肥虾。旁边还有一个明显很生疏的战字。“阿姨,这是我送给虾虾的礼物,我听妈妈说她就要100天了”“阿姨替虾虾谢谢你,我们战战真是个懂事的好哥哥”,这是我人生第一份礼物,虽然妈妈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张画却一直压在了姥姥家的茶几玻璃下面。
四个月后,姥姥姥爷心疼女儿一个人在北京诸多不便,便和我们一起去了北京,临走前姥姥烤了好几箱的各式小点心送去隔壁,小哥哥听说姥姥要走很久,一边泪眼婆娑,一边问“奶奶,你们还会回来吗?”“战战放心吧,等虾虾长大了,奶奶就回来了!”萧家阿姨拉着战战解释着。小哥哥轻轻的拉了拉姥姥的衣角,望着对门,强忍着眼泪说“那虾虾一定要快快长大啊!”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接我放学回家的车里在放的这首老歌翻唱,不知触动了妈妈的哪条神经,讲起了这段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往事,最后感慨一句“如果咱们不搬走,估计你就跟着那个小男孩屁股后面长大了,看我家虾虾从小这么有魅力,那个小皮猴可喜欢你了。”
“妈,那时候我是个婴儿!!!你哪个眼睛看出来的魅力。”
“哎,你不懂!这都是缘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