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桌叫田甜，分数旁有个三，打在圈里。

发到翁戒时，手里只剩一张卷子，还正巧是他同桌葛桦的。两人正因为同要被检查作业而长吁短叹，三言两语就熟络起来了。

翁戒和葛桦接过卷子，俩难兄难弟恨不得相拥而泣。

翁敬回座位，拿出卷子继续做填空题。他除填空之外的分都拿满了，名字旁红笔写的数字是一。

上午最后一堂课是英语，年轻的男教师Andrew进门。他正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他课上提问，喜欢让回答问题的同学来决定回答下一个问题的人。

点到田甜，田甜点葛桦，葛桦点翁戒，翁戒点翁敬，翁敬又点翁戒，接着就陷入死循环了。

眼看问题就要被两兄弟包揽，英语老师很善解人意地，“看来你们班都还不大认识啊？谁贡献一个计算器，随机函数抽学号，抽到的人自我介绍或者才艺展示吧。”

当然这毕竟还是英语课，自我介绍要求用英语，选择才艺也要英文介绍自己的才艺。

Random到翁敬，他带了一张刚发的通知上讲台，飞速地折一只小猫，一边折一边背一篇描述折纸艺术的科普性短文。

起先是鸦雀无声，等他吐出最后一词，教室掀起一片躁动——这篇短文正是中考的阅读理解！

翁敬淡淡地走下台，路过翁戒时顺手把刚折好的小猫放在他桌角的英语课本上。

约摸二十个人上过台，下课铃就响了。Andrew没有留一群饿狼拖堂的爱好，就放课了。作业留的是“介绍你自己或者一位同学”，做过即兴演讲的免写。

刚刚还庆幸自己没被抽到的葛桦闻言发出地狱哀嚎。

“你说我把那只猫放哪好啊？”田甜去食堂吃饭，翁戒就抱着自己的饭盒凑到翁敬身边来，“书包箱被新课本都堆满了，放进去真怕一不小心就压坏了。”

翁敬打开饭盒，有点糊味，是早上那颗鸡蛋留下的。他嘴角却有点不自觉地上扬。

“放桌上吧。”

“嗯？什么？”翁戒嘴里塞着饭，他没想到哥哥会回答。

“就放桌角吧，每节课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