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堵得慌。
“朕还有些事要处理。”
起身抬腿就要走。
正要跨过那道门槛,那个身影停住了。
“祁毅待会会把药端来,你喝了药就躺着歇会儿,难民那边暂时不急。”
说完,
那身影渐行渐远,显得很是落寞。
宫浅语摩挲着手里的茶杯,
仔细闻了闻,
又看了看,
好像没有问题啊……
那刚刚,他莫名其妙地在生什么气?
茶杯里还残留着一些碎碎的花瓣,有些红艳。
即使是藏在那泡开了的茶叶之间,还是有些显眼。
宫浅语用手指沾了一些茶叶,
这茶确实加了些别的料,难道自己昨天昏迷是因为这茶?
不应该啊,这茶里的料是星河已经配好了的。
说是卫清河也看过了的,应该没有问题。
那昨天昏迷是由什么引起的?
排开一排的银针,手起针落。
那泛着寒光的银针刺入皮肤,那白皙的手微颤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
干净利落地抽出银针,端详着这银针,还是有些泛黑。
因为没有刺得很深,只有针的尖端有一些黑,其他地方还保持着该有的光泽。
那毒还没有解,这么久了试了很多的药也没有把这毒性去了。
南皇炎刚刚的表现有些让她寒心,眼里一片悲凉。
他命人下的毒,
他竟然可以装得这么若无其事,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是想将这毒又像之前的那封信一样推到自己身上吗?
心里凉了一半,才被捂热的心又沉了一半。
这毒很是难控制,也很难找到解药。
她医术不精,调制不出解药。
那时她为了南皇炎和皇叔,甚至整个宫家都在闹不愉快,
那时没有找皇叔帮自己看看这毒,怕皇叔知晓了,更会阻拦自己和南皇炎的婚事。
到后面,她已经没有脸再去见皇叔了,皇叔也云游四海,不见踪迹。
这毒发展着,发展着就越发厉害,只能靠着星河送来的调制药暂时压制着毒性。
曲指在桌上叩了叩,
抬头,被那双红眸吓了一跳。
“长夜?”
宫浅语蹙眉,
“是难区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严重吗?医师们可都过去了?”
少年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伸手一摊,一瓶精致的青色药瓶呈现在手心。
“你看看这药。”
宫浅语接过药瓶,手上的手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引得长夜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宫浅语尝了一小口,马上呸了出来。
这药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就是记不起来。
“你看看这药能不能用。”
长夜自己不是很懂医术,也不敢冒险,只能让宫浅语先看看。
“这药哪来的?”
长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药可解江南的毒?”
“你试试。”
少年也没有多说,应了宫浅语几个问题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