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去叫人把这打扫一下,再去按我房里的药方熬碗药过来。”
十九应了声,走前不忘问声,“可要帮主子带身衣裳?”
“要不,待会我就在这儿换?”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不,不,不用了,呵呵。”十九一溜烟地跑了。
望,闻,切,又用银针封了几个穴位,暂时能先止住呕吐,又清理了残留在口中的秽物。
手帕沾了沾放置一旁的水,擦拭着还有些秽物的嘴边。清理完毕才把他平放在床上。
目光扫了扫,落在那有些发黑的指尖。或许是因为长期劳作,那手掌有甚多裂纹,指甲也有劳损,大多皲裂出血结了痂。
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指尖,抽了一根银针,看准位置,插入指缝,一丝丝黑色的血渗进了指甲。
她心里大概也有数了,只不过这药得从阁里送过来,也不知道卫家送来的药材有没有,到时候得传信叫卫清河带一些过来。
青竹站在门口,偷偷地探出脑袋,她还是那样子。
看着她忙上忙下,自己真的很想去帮忙。可是,现在的她怎么有脸去面对她?
“怎么出来了?”吴迪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尽快离开,别被发现了。
不舍地同他一起离去,不时地回回头,心里很是纠结。
“你要把那事先告诉姐姐,姐姐才能有办法。”穿过长廊,仍然可以听见门外的叫喊声。
“好。”吴迪扶着她回了房间,“青竹,你现在的身子还虚着,那事我会和她说的。”
“吴迪。”
对不起。
他对她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
爱情里面也是会分先后的。
“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青竹刚到嘴边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要是能够说出来,姐姐那里,她也就可以面对了。
“门外的百姓到底是需要医治的,现在朝廷也插手了,而那卫家也在往这儿送物资。你就别担忧了。好好准备要个我们的孩子。嗯?”
吴迪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要个孩子,他和青竹的孩子。
之前也同青竹说过,只是她总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适,不适合要孩子。问急了,才说了个期限。
“等这瘟疫过了,我们就要个孩子。”青竹也不想再拖着他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安心和吴迪一起好好过日子。
曾经的事情就这样吧。吴迪是打心眼里对她好,和他过日子也不错。
皇宫:
“怎么了,心尖尖上的人走了,不追着?”孤冥翘着二郎腿,玩着自己的胡须。
当初非要逼自己说出语儿的下落,现在找到了,又不追。
老了,老了,看不懂了。
提笔的手一顿,眼帘微垂,他也想跟过去。
问题是,不让啊。
“说够了,就出去。朕还要批改奏折。”
“我跟你说,语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心里有刺,你别刺激她。你那些什么手段别使在她身上。”孤冥摇着手里的茶杯,弄的茶水四溅。
大手一挥,桌上摆放的玉器和堆着的奏折被甩的七零八落。
“朕,何时对语儿使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