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问,这样会使自己和张军产生隔阂,不复从前的感情。这倒不是说张军不说实话就对自己怎么怎么样,而是没有必要,朋友不需要知道对方的所有秘密,那样一来只能换来互相的猜忌和敌视。
那么张军到底在隐瞒什么那?杜颉觉得,在大的问题上张军不可能隐瞒自己,这个判断没有什么根据和理由,而是直觉,杜颉一项很相信直觉,这其中包括石碑、狼群、狈,这几个主体,应该都是真的。而这些主体所引发的一系列事情也应该都和张军说的差不多,这里面杜颉觉得有问题的是,琼斯的动机,张军应对琼斯的方法,他们最后时刻如何逃出仙冢的,出了仙冢后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几方面杜颉明显觉得,张军在陈述时是编造的。而且杜颉有种强烈的直觉,张军编造的这些自己所怀疑的事,不是今天临时起意编造的,而是在他脑中酝酿了很久,可能久到他自己都认为是真实的了。且这些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这几点都是琼斯与张军个人的纠缠,但就像先前杜颉想的那样,这些事对自己即将的行动不构成威胁,所以也没有必要问,更没有必要知道。
看来张军的发家史还有许多阴暗的东西在里面啊,也许那七个队员并不一定是琼斯杀的。杜颉大脑中猛然出现了这个想法,这让他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就在杜颉的心中疯狂的蔓延开来。杜颉望着远处波澜起伏的大山,不由得暗自叹息了一声。在这个世界上为了金钱名利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多少人命丧黄泉,多少亲人反目成仇,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呐?他们是否真的在乎那些金钱名利所带来的附加值,还是只是想品味这些尔虞我诈的过程,或者只是为了将别人踩在脚下获得的变态快感,又或者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一世真的只能在这个怪圈中无限轮回吗?一连串的自问让杜颉的心充满了疑惑。
第二天刚起床张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让杜颉去他办公室一趟,具体商量一下与王教授等人的合作。本来杜颉不想去,想让张军看着办就行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杜颉来到张军办公室的时候,王教授和沃尔刚夫已经到了。沃尔刚夫一见到杜颉的到来,立即给了杜颉一个大大的拥抱,弄得杜颉很别扭,王教授也是一脸的兴奋。
寒暄了一下,众人坐好后张军说:两位教授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刚才我已经和两位说了。我们同意了两位的雇佣,现在我们谈谈具体的合同条款,以及一切有关于这次行动的具体计划。当然现在只是谈谈,还不能敲定下来,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谈,要知道仙冢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二位已经深有体会我也就不多说了。杜兄弟的能力我更不用废话,因此我希望你们二位能将所掌握的一切资料和我们共享,当然作为去过一次仙冢的我,也会将我的经历告诉你们,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能更好的合作,还将决定我们能否活着走出仙冢。这是杜颉第一次看到张军正式谈生意时的样子,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本来为人大大咧咧的他,在谈判的时候竟然如此干练,让杜颉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张军说的这些话杜颉倒是听懂了,中心思想就是我们很厉害,你们离不开我们,我们的价码很高,我们如果入伙你们必须把你们的家底都抖落出来让我们看看,至于其它的都是废话。
听了张军的话王教授本来还很兴奋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他为人虽然古板可也绝对不傻。他当然能够明白张军话中的意思,在他的意识里还依然觉得他代表的是国家的力量,这种事在他以往的经历中绝对不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显然的是王教授以意识到了现在所处的困境,因此他虽然几次想出言打断张军的话,但都忍了下来。
沃尔刚夫却和王教授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对这种雇佣关系格外的看重。他仔细的听了张军的话后郑重的说:张先生、杜先生对于此次行动能有你们二位的相助我很是高兴的,至于佣金方面你们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数字。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们在没有签订合同之前,是不会透露我们此次计划的相关内容的。当然你们不要误会,这不是说我们不信任你们,只是这件事不仅匪夷所思,而且我们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这次行动正是为了确定我们的猜想而进行的,可以说王教授的研究能否证实其可能性,全都依赖于此次行动,因此我们对此势在必行,不足之处也请你们谅解。
他的话很中肯,杜颉和张军十分确定,沃尔刚夫不是在有意的隐瞒什么。事情到了这里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谈钱先把价钱谈妥其他的才可能进行。张军看了看杜颉,杜颉无所谓的点点头。张军沉吟了一下说:那么我们先确定一下其它的条件。第一人数:杜老弟必须先搞清楚这次行动的人数,要知道进仙冢没有杜老弟的帮助根本不可能实现,越多的人进去杜老弟所付出的就越大,先前为了救你们他已经是消耗许多,这一次要保更多人,就必须浪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他的护身符不是工艺品想做多少做多少,你们可以到省城打听打听驭木斋出品的东西都是什么价,要不是杜老弟对仙冢有点兴趣想去会会里面的东西,你就是出再大的价钱也不可能请得动他。况且他做的每一个符文都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因此这项开支将不计算在我们的雇佣合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