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听完张军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又邹着眉头考虑了一下问:难道是那个动物的头造成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吗?琼斯的语气有一些异样。
张军完全没有听出琼斯语气中的异样,因为他刚刚想到他们现在已经迷路了,这比其他的事更为棘手。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现在去追究原因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应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这才是关键。哎,也不知道我说了这么多它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毕竟我们的身上都有它的存在,而且我刚才又想到一点,我们现在迷路了,也不知道能不做找到回石碑的路,如果再过一天希望就太渺茫了。张军的语气很低沉,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所有的一些都对自己不利看不到一点希望。其实张军没有注意到,石碑对他的影响已经逐渐减弱了,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冷静睿智的状态。
琼斯并没有分辨出张军的情绪有什么不同,当然他也绝对不会想到有石碑这样的存在,因此虽然对于张军前后情绪波动的不同有一些意外可是并没有在意。他此时的心中另有所想,也没有功夫来注意这种细枝末节。
见张军话已经说完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只需要那个兽头的话,我们不必回去。
张军一听先是一愣而后马上反应过来,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什么意思狈的头在你这。张军紧紧的盯着琼斯,虽然他是在问,可是张军的心中已有了答案,琼斯不会毫无理由的说这么一句,尤其在这个场合。而且张军突然冒出了另一个想法,是不是因为他带走了狈都头这些事才会发生,琼斯是不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
想到此张军又想到他初次看到弗兰克时琼斯看弗兰克的那种眼神,现在想来琼斯很可能知道些什么,至少他知道狈能把弗兰克变成那个样子。这一瞬间的思绪让张军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仿佛一切事情不在无迹可寻,那种毫无头绪的感觉一扫而空。不过张军也明白现在不是揭穿这些事的时机,甚至这些事有没有揭穿的必要都是未知数。
因为现如今生存才是最关键的,就算一切如自己所料那又能怎么样。如果自己死了那么一切事实真相对自己还有用吗,即使自己不死从现在的情况看,能够活着的只可能是自己和琼斯,那么这些事的原因自己的分析对与不对还有分别吗。如果自己问了琼斯他予以否认,自己会相信吗?如果不问,琼斯也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他,这样一来结论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才是关键,对于琼斯的提防才是重中之重。
琼斯没有回答张军的问话,而是拿过一个腰包打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当着张军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狈的头,看样子经过简单的处理,应该用了什么药物,因为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让张军的鼻子很不好受。琼斯将狈的头递给张军说:如果这个东西真能救我们,那么我们必须甩掉他们,我们冒不起那个险。你怎么样能不能行动,我估计他们随时都会回来了。
张军接过狈的头看了看,又包起来还给琼斯说:我没问题,不过我不赞成离开,应该把他们再支走。说着又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在石碑中看到的那个巫师驱除灰影时所用的时间后说:想要摆脱控制我们的力量必须要经过一种仪式,而这种仪式需要时间,大约3个小时左右,且必须得在白天完成,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再进行时不能移动。所以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因为一旦我们失踪他们必然会全力寻找,我们又不可能走的太远,万一在仪式进行时被他们找到打断仪式,我们就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了。
张军的话让琼斯沉默了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后语气平淡而坚决的说:杀了他们怎么样。平淡的语气吐出的这七个字虽然字意带着疑问,可语气中不可反驳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而这七个字犹如七声闷雷在张军的耳边炸响,张军以为他自己已经够冷血绝情的了,可和琼斯比起来自己就仿佛是一个天使一样圣洁,琼斯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化作一阵冰冷的寒风瞬间将自己的整个人给冻僵了。还有那种一丝不苟毫无波澜的表情让张军觉得他宁可面对诡异的狈,都不想和这个人再有接触。此时此刻张军真的怕了,这种怕甚至超越了石碑控制自己时自己那种从心底生出的恐惧,就像是一个拼命挣扎的人看见屠刀落下时的那种无助、害怕与惊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