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绪冷淡的目光定在唐言希身上,周身气息越发森冷骇人。
唐言希却似浑然不觉,继续往他痛点戳:“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见证的物是人非,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仇绪那张清秀的俊脸,突然腾起骇人的戾气,使得整个警车内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帕斯卡。
唐言希面上却丝毫不见惧意,眼底还浮出一层淡淡的讽意:“你讲义气,却因为你一厢情愿的意气用事,害死了……”
“够了!”仇绪突然出声,强势打断了她。
他目光阴鹜,青筋隆于手背,眉峰里似藏了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此时,就连车内其他三位跟随仇绪多年的小弟,都有点承受不住他失控的情绪。
整个车内,静了有一分钟以上。
仇绪开了车窗,风呼啦涌进车内,他眯了眯眼,情绪也冷却不少。
驾驶座那位,声音发颤,颇有些冒死进谏的感觉:“老大,我们警车现在往哪开啊……”
仇绪深深吸了口冷风,声音沉寂下来:“有烟没?”
小弟:“没……”
仇绪自己翻了翻车上的置物处,烟是没有,却被他翻出一把警枪来。
他随意把玩着警枪,终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才又出了声:“右转,去祈天疗养院。”
顺着他的话,唐言希又故意刺激他:“去看仇纯?”
仇绪猛地起身,整个人如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而他手里的枪,就那么凉凉地抵在了唐言希的额头!
他诡异地弯唇轻笑,声音冷飘飘的:“小姑娘你是真不怕死啊?”
不怕死?
唐言希怕得心里都在尖叫了!
但好在,前世精神病院的经历磨砺了她的意志,哪怕小心肝已经噗通噗通颤啊颤了,她脸上还是镇定自若,甚至有闲心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