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萧俏靠在床头喝水,他走进去站她对面打量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你脸色不对,怎么了?唇怎么也肿了?被谁吻的?”
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就烧成燎原大火,他刀呢!
刚好萧俏嘴里含着一口热水,听到这话是咽也咽不下,吐也不能吐,差点呛到,憋得脸都红了。
“你慢点。”他拿了个空杯过去,让她把水吐出来。
“咳咳咳,我去六纯吃火锅,辣的,咳,咳咳。”她推开他拿杯子的手。
紧皱的眉头松了,像大海一样的蓝眼睛盯着她,又开始念,“不是叫你少吃辣嘛,怎么说多少遍都不听?”估计上辈子的胃病也是这么得的!
“看你那张脸白的,胃疼了吧?再这么不要胃我劝你还是趁早割了吧,别折磨它了。”他现在都记得上辈她开赛车不要命的那股子狠劲儿,更别提吃辣了。
萧俏躺好,闭眼,一动不动,装死!
何绪气的呀,留下一句谁动谁孙子之后自己摔门出去了。
萧俏躲在被窝里笑的胃疼!
她躺平,眨着眼看头顶,人家都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比父母对自己好,可是何绪这个人啊,比她妈她爸对她好一百倍,不对,比一百倍还多。
她呢,是个矛盾的个体,不喜欢被人唠叨,却也羡慕人家有人唠叨,刚好,何绪都能满足她。
只听敲门声响起,紧跟着何绪端了一个托盘进来。
“回来了,孙子。”她笑嘻嘻的瞅他,脸依旧白,胃也照样疼。
他笑,“皮痒了是吧。”
他放下托盘,上面有小米粥,有热水,有胃药,还有一个透明的迷你瓶,“起来。”
“不用这么麻烦,喝点热水就好了。”她不喜欢吃粥。
见她不起,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搬个凳子坐床边,端着装小米粥的碗用勺子搅拌散热,“再不起来喂你了?”
她看了两眼那碗粥,欲言又止,乖乖坐起来,吃了两口就放下,少有的善解人意,“你还没吃饭就过来了吧?”
“恩。”他轻应一声就没了下文。
“去客厅吧一起吃。”她有点感动,把碗放一边,掀起被子去穿鞋。
“别动。”他把她推回去,“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
她一怔,“老何,有一次我路过幼儿园,恰巧是放学时间,一个孩子被他妈妈牵着走,那妈妈就跟那孩子说过这话。”
“想你妈了带你去找,别乱认。”帮她盖好被子,“还吃粥吗?”
她摇头。
他又递过来两片药和热水,“吃了。”
看了他一眼,拿过药塞进嘴里,从他手里接过水喝一口,“老何?”
“恩。”他又拿起一旁的透明小瓶子和棉签。
“上个伺候我吃药的人是邹逸溟。”
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邹逸溟陪林瑞呢,我叫不来。”
“真特么扎心!”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闭嘴。”他站起身,用棉签沾一些透明小瓶子里的白色药膏,一点一点的涂到萧俏唇上,“这是我姐给的药膏,非常好用。”
她伸手去接棉签,“我自己来。”他距离她太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茶的味道,感觉怪怪的。
他不为所动,“张嘴。”还差嘴角就全部涂好了。
结束后他将东西收拾好,只留了药膏给她,“今晚就在这睡,洗漱后再涂一遍。”
“恩。”反正奶斯不在家。
……
凌晨四点,萧俏穿着睡衣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敲何绪房间的门,“老何?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