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洞门前,大郎现出身来,密语道:“圣猿爷,俺这妹夫与十七娘闹婚变,只是按计行事,你可莫为难他!”
一个个敢来威胁老子?圣猿分身气极反笑:“圣猿山家事,你也想管?”
瞧他已在爆发边缘,大郎忙赔笑道:“俺哪敢管圣猿山家事?不过妹夫若想去北海过活,就与龙宫相干了哩!且他浑家又是俺至亲胞妹!”
圣猿分身怒道:“滚!圣猿山没你说话的份儿!”
大郎点头:“诺!俺就回赤沙河边呆着,父王、母后十日内当能至!”
妖圣得信来得自然是快,只可恨距离太远,飞行妖回去报信要的时间久,还好只用飞到北海边,将实情告知鳄相后,传回去的速度才会快,鳄鱼是妖祖,从北海边到龙宫只要两天。
又听得圣猿窝火不已。
未想过事态会演化到这步,真是闯大祸了!龙大郎离开,夭夭急叫:“老娘回来,为哄白鹿妖,怕真要叫俺嚎!老爹好歹须护着!”
你老爹俺自身都难保!圣猿分身叹口气,一阵心烦意乱。
今日圣洞门前却热闹,又闪出白泽来:“见过圣猿爷!”
圣猿分身觑着他:“你又有何事?”
白泽满脸嬉笑:“俺来问圣猿爷一声,白鹿妖那厮拔起的灵根,可要种回去?耽误几日,只怕就种不活哩!”
种植灵根,是妖祖的手段,白鹿妖拔起的桃灵根,若丢着不管,两三日后恐真要死了!
闹就闹,为何拿灵根撒气?
还有这白狮妖,分明不怀好意,是来看俺老猿笑话!
狗日的!
长叹口气,圣猿道:“辛苦你,给种回去!”
白泽急叫:“哎哟!俺们在圣猿山讨生活的,哪敢当圣猿爷一句辛苦?应该的!应该的哩!”
说完,笑眯眯走了。
白鹿妖已回他那书房,关门闭户,再不出来。
隔日采日华,山妖、海妖在兜风岭等到旭日东升,白鹿妖未至,天上没有幽阳,采不成日华。
圣猿真身知晓得一清二楚,在圣猿山南边边境上,急得抓头挠耳,就怕老婆子多耽误几天,被龙王、龙婆抢先赶至。
好在左右说服不了老蜚,再隔一日,那飞天大圣与西望在大漠中动起手来。
西望斗不过妖圣,速度也没妖圣快,不过硬撑着逃几天没问题,朝圣猿山且战且退!
感应到交战的灵气波动,圣猿飞入大漠,吓退老蜚兽,接应回夫人。
回圣猿山场来,圣猿就支支吾吾把兜风岭的事端说了。
飞天大圣家事已不成,西望本就恼怒,再得噩耗,心肝都疼起来,掏出桃木杖,在圣猿头上“砰砰砰”先是几棒,打得他皮开肉绽,才怒问:“白活几千岁,尚这般不晓事!徒儿没有孩儿亲,这话当面能说得?”
圣猿并不辩解,只催道:“老婆子快些,等你救火哩!”
西望怒骂:“还快个屁!你爷俩都要害老娘操碎心啊,不先想清楚,怎圆得回来?”
&n178gubsp;圣猿摸着破开的皮肉,才讪讪道:“俺瞧那白鹿妖,也不是真个要决裂,多半只是逼俺们收拾夭夭,给他出口气!老婆子给他个台阶,估摸就消停了!”
“想得容易!那厮轻易不发火,越是如此,真发起火来,才最是难灭!”
想了一会,西望抓狂叫:“老娘也寻不着法子!”
拿起桃木杖,恨恨地再敲圣猿一记:“众妖采日华,夭夭也要采,还有老娘的病,难不成一直拘着不放?天杀的说怎办?”
圣猿不吭声。
俺老猿哪知道,等你老婆子的手段哩!
“天杀的,老娘当年怎会瞧不上二十一,倒嫁你这泼皮猴子?”
听西望这般骂,圣猿就有些不服气了:“那厮软得要死,本事又弱,嫁他更要气死你!”
若只是扯胡话,这天杀的倒不虚。
西望颓然问:“百宝闭门两日,在作甚?”
圣猿忙答:“得闲就描法器,晚间偷出门外借星辉淬法器,其余万事不管,只与女魔怪、女鬼两个厮混,估摸也是趁龙女不在,放羊作耍哩!”
西望啐道:“呸!老娘的徒儿会放羊?天杀的不知羞,还偷听?”
圣猿挠挠头:“俺也不是有意,不知那厮怎想的,就顺风听几耳朵。”
白鹿妖闭门两日,圣猿听到的内容大致是几句话。
头一天,青萝嘲讽紫霞:“你个女鬼儿,被强占了也从,怎不嘴贱,再骂奶奶不要脸?”
紫霞不服气地还嘴:“我活着就被这厮惦记的,如今身为伥鬼,万事不由己,想再死都不成,做鬼他都不放过,要强占这鬼身,逃又逃不得,难不成与村妇一般,一哭二闹?”
第二天,青萝在大骂:“不要脸!”
紫霞带着哭腔道:“我是伥鬼,最要按他心意行事,他一脑子腌舎,又不是我自家想这般!”
后来圣猿都没好意思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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