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晋国底层民众,军士是非常拥护子善这个皇帝的,子善先祖非常清楚,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施恩,这些人受的是最多的。
高层的辅国,内阁,天下兵马大将军这些人也是很拥护的,毕竟子善算是他们拥立为帝的,且他们是对晋国姬氏有着浓厚的忠诚度的。
只有那些不高不低的人,对子善做皇帝有些嘀嘀咕咕。
说来,凡华夏大地有史记载之朝代,没有一个国家是黄口小儿为帝的,朝堂上随便揪出一个人来说,最差也是可以做子善父亲的年纪。
天天让他们对一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可能还没有儿子大的黄口小儿,行君臣之礼,他们总是有些异样在心中的。
也不是说他们不忠心于晋国,只是对子善这个小皇帝有些接受无能罢了。
而这些情况,子善大概是清楚的。
“启,陛下,蝗虫过境,此乃陛下不修仁德,当下罪己诏,拜昊天上帝与蝗仙,为民祈求!”
就在满屋子一片寂静的时候,王书身边的侍郎作揖高声启奏。
“胡闹,陛下尚未亲政,况且陛下自登基以来,对外未曾行兵将之祸,对内未曾行加税之政,哪里来的不修仁德?”王志越坐不住了,对着那人厉声呵斥。
本来他是不介意下面的人畅所欲言。
所谓,众人拾材火焰高,说不准就有什么良策来了。
可,讨论归讨论,却不是让人污蔑子善的。
“辅国大人此话便错了,若非陛下过错,蝗虫如何过境一十七州?且有蔓延全国趋势,还不是上天示警?臣可是谋国之言,还望陛下接纳谏言才是。”那人不敢示弱,言辞诡辩,竟然丝毫不惧当朝辅国。
“那这位卿家,倒是与孤说说,孤什么德行有亏了?”眼见王志越还要辩驳,子善一摆手,坐直身子,看向那个口口声声说他德行有亏的侍郎。
“臣虽不知,但是既上天已然示警,陛下当为臣民,为天下计才是。”或许不是面对王志越,那位侍郎言辞更加凿凿。
“卿家说了许多,还是没有说出孤什么德行有亏。萧公公,你整日在宫中,可曾知道孤哪里的德行差了些?也和诸位臣工讲上一讲。”
萧肆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宛如猴子跳舞的侍郎,心里盘算着回去命手下的崽子查查这是什么人,面上却是一点不漏,谨慎的作揖:“回陛下的话,奴婢在宫内听到的都是陛下如何聪慧读书,勤奋练武,体恤下人。”
“至于这位大人说的什么不修德行,奴婢是听也未曾听说过,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萧肆顿了顿,再次撇了一眼那侍郎。
对于萧肆来说,姬氏就是他誓死守护的,现在姬氏嫡系只剩子善一人,谁不利于子善,就是不利于他。
不利于他萧肆,萧肆必然记在心上了。
“所以,这位侍郎到底是根据什么言说孤不修仁德呢?莫非是学那起子不入流的卫国,搞起什么闻风起谏了?想搏一搏那清名?”
子善身子向前倾,身子一半几乎越过桌子了,眼睛死盯着那户部侍郎。
“是还不是,这位忠君爱国,老成谋国的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