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赋反问道:“那你可知这越国吴国的国花是什么?”
“牡丹和海棠?”
“是的。”叶赋点了点头,“这仲利雄以花作喻,将东阴比作越国,南国比作吴国,妄言咱们南国会像那吴国一样,被越国吞并,更可气的是!”叶赋将拳头砸向诗台的木座板上,眼神里有道不出的心酸:
“咱南国四面临敌,百战之地,几十年来与各国征伐不断,领土沦丧国力大减,而那东阴虽偏居一隅,但两百年来极少战事,如今东阴影部高手如云,传言还出了灵圣段的强手,这些年……”
说到这,叶赋特意紧靠向林潇,环顾四周后,耳语小声:“这些年东阴仲家凭借太后,对咱南国腐蚀极深,文武百官有一半是仲系一族及旁亲,分封的列侯更是将咱南国的领土撕得四分五裂,或许……”叶赋哀叹如心死:
“或许哪天,咱们南国这头大象,真有可能被这阴险的东阴小蛇吞了。”
一听这话,林潇顿感大事不妙。自己老爹是左相,老妈是公主,没见过面的老表弟是皇上,虽谈不上什么权倾天下,但好歹算七大国之一的皇亲国戚。
往后日子只要不作死,勤勤恳恳过日子,踏踏实实奔小康,不追求什么妻妾成群、挥金如土,有了爹妈的家底,安安心心当个医生,每日救死扶伤,再找个合适妹子,也算其乐融融美滋滋。
如今看来,别说找妹子过日子,指不定哪天这南国就要被这姓仲的一家端了,再将自己一家打为乱臣贼子,来个贼喊做贼,一命呜呼。
“难道咱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对抗了?”林潇担心道,以多年的学习经验来看,就算有不会做的题,也好歹写个“解”,指不定就解出来了。
瞧着林潇满脸问号,叶赋还是为林潇的“解”,说出了答案:“如今南国八千万百姓,最大的依靠就只有……”说着,叶赋指向了林潇。
“我?!”林潇惊道,嚯~我是开挂男主角的事你都知道了?
“御南宗。”叶赋说完,林潇长舒一口气,任何世道开挂都要小心翼翼,不然分分钟就要被锤爆。
“那仲利雄第二句诗,你也不懂吧。”
林潇进化为拨浪鼓。
叶赋继续教着:“这第二句‘恐是赵昌所难画,春风再起南国殇’中的赵昌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大师兄多半不知道……赵昌就是李大宗师的亲师。”玉蝶小师妹回答道,平日的文化考试里,御南宗的历史也会考。
“就是赵昌将那小无极·忆梅思雪琴送给李大宗师的?”林潇这才想起,方才李归年提到过琴的由来。
叶赋点了点头:“当年六国联军,伙同各大小侯国,分六路侵犯我南国。还是宗主赵昌率领着近千御南宗修炼士,与你爹和瀚王,共同抵御来犯之敌。”
“战事持续了一年多,各国心怀鬼胎,自有算盘,都没尽全力下死手,可一代画皇,即将步入灵圣的赵昌,还是在惊天动地的“七皇之战”中牺牲了。”说到这,叶赋和玉蝶神情中透出无限的惋惜,南国史上的最强者,终究是倒在了灵圣段的生死口。
“原来如此。”林潇听了也有些遗憾,当下也大概猜到了诗句的全意,“所以这仲利雄最后一句的意思就是,过了今年冬天,等到明年春天,南国历史上的这次屈辱国殇又会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就算有第二个赵昌,也无法凭借画术,保得南国上下太平。”
叶赋无奈地点着头,只恨当年没有潜心修炼加入御南宗,此时哪怕李归年一半的功力,也好报效国门,而不只是笔下生锋,徒写满腔悲壮心血。
林潇前世各类网游玩了十余年,向来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一忍再忍,真到了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输赢丢一边,启动光速打字。
今天一连串闹事下来,这东阴仲利雄屡次出言不逊,最后又来一首早有准备的叫嚣诗,实乃奇耻大辱,这次不管别人忍不忍,林潇头一个不再忍了,当下认真严肃地激励着叶赋:
“叶兄,你诗文厉害,你再上去一回,现场作首斗诗,给那狗熊来段freestyle。”
叶赋实在没招,解释道:“诗会有规定,每人只能上台一回。”
“怪不得。”林潇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这狗熊要特意等到最后出场,这样就算有南国诗客反击,也碍于规则无法上台,有一说一,这招妙啊~~~”
诗台上,李归年瞧着许久没人上台,开了口:“既然没有小友上台了,那么今日诗会就到此……”
“我来battle!”林潇大声喊道,高举右手,快步跑去,来到诗台中央,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坏坏一笑,如此的潇洒帅气,帅过了Eminem,嘴里念念有词:
“九年义务教育的威力你可瞧好喽~让你看看谁是Poem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