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人偶有摩擦,主要体现在她口无遮拦地指责这位富二代上。
他总是不说话,也不说自己的计划,甚至不告诉他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是跟着他们走了两日,三人来到了朝歌,当时她便觉这名字耳熟,问阿宽这是哪里,接下来去哪里,阿宽一问三不知,她才发现,这主仆二人连个地图都没带。
第一次爆发战争便是从荡阴到邺县的路上,三人赶了一上午的路,一句话没说。
中午总算准备休息的时候,林心见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石头还有一大半,她立刻凑过去一屁股坐上。
梁舒闻突地转过身,厉声呵斥:“谁准许你坐在我旁边。”
她被吼得愣住,结结巴巴地回答:“这里就这块石头好坐啊,我也很累了呀。”
阿宽连忙拉她起来,指着自己刚放了垫子的草地说:“姑娘坐那里吧。”
她累得不行,刚坐一下还被斥责,心下觉得十分委屈,甩开阿宽走到梁舒闻面前。
“我就坐一下怎么了,这石头你家的吗?”
梁舒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林心,问道:“你是何方人氏?”
“我...”林心的大脑开始发力运转,可是来这里只知道几个地名:“东郡,濮阳!”
先随便说个地方顶上。
“为何不归家?”男子继续发问。
“无家可归!”她有些生气,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梁舒闻不回答,阿宽赶紧说:“我家少主要北上从军。”
她问:“阿宽,难道这样漫无目的地一直走就能去从军了吗?”
只听梁舒闻严厉地批评她,道:“如何是漫无目的?”
她也没好气地回答:“难道不是漫无目的?那你告诉我,到了邺县,然后呢?”
梁舒闻霎时无法回答,但是她见他满脸通红,怕是被自己气急了,赶紧求饶。
“少主,我是替我们的未来担心呀,真的不是对您的英明领导有什么意见。”
阿宽想来打圆场,但是他家少主将他推开:“我们到了邺县便可以上驰道,自然会快起来的。”
她有些疑惑,问道:“你连个目的地都没有,驰道就算是高速路也需要四个轮子的车呢!”
瞬间对面又不出声了。
她一下被点燃了:“少主,你有什么计划,可不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告诉我们知道,这样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或者你多一个人商量,好过自己琢磨吧。”
林心实在受不了对面人这样,就像一拳打在海绵上,无力。
“你是不是没有计划,没有想法,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或者现在原地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心越说越激动。
梁舒闻终于接话了,但是不是她想听的,他道:“你若是想走,现在便可以离开!”
后来她才知道,梁舒闻也是第一次自己出门,还是偷偷出来的,他没有计划,没有生存经验,只有一口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