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道如何是好?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古神血脉的孩子,莫说我了,怕是连古神对她的不同之处亦是一无所知的。”小铃铛急得有些抓狂。
“小铃铛,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我听得莫名其妙,怎得同我说的好好的突然不理我,转头和司铖说起了弦铃音?
可小铃铛却没有解释,只是突然朝司铖大喊起来:“对了,有个人一定知晓该如何处理。”
“谁?”司铖问道。
“弦墨。”
“他会知晓?”也难怪司铖有些怀疑,毕竟小铃铛方才可是说了,连古神都不知晓的。
小铃铛解释道:“弦墨不过是区区上仙,怎有能力封印住丫头的记忆?可他不但如此做了,亦是做到了。是以我敢肯定,他定是比古神更为了解丫头。”
“可我听阿铃说他早就死了。”
“他没有死,天谕当初在苍梧岛下,赤水之中为他开辟了一间居所藏身,我还同天谕一起偷偷去见过他几次的。只是我已多年未曾回去看过一眼,不知晓他还在不在那处。”
“我现在便去寻一寻。”司铖急急起身便要冲出去。
“你莫要去,叫旁人去。”小铃铛忙唤住他,道:“丫头灵识的消散极快,可能同想不起往事有关。你留下将过往同她说说。这般一来即便寻不到天谕,万一能叫丫头想起些什么可能亦是有些用处的。”
“好,那我让父尊先去苍梧看看。”司铖点点头,又朝屋外冲了出去。
“小铃铛,你既然能同我说话,怎得一开始不说?”我望着司铖离去的背影,不知他跑这般快作甚。
“我是感知到你有危险强行苏醒的,那时这般虚弱怎能同你交流?”又叹息一声:“我到现在还未恢复过来,困得不行。”
我一肚子疑惑还未出口,小铃铛便道:“不行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反正我们现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我先睡一会儿恢复下。”小铃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红光渐渐没了下去。
屋里安静下来,因着那力量的牵扯我又无法离开弦铃音的躯体太远,只能无聊的坐在床边,靠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双腿发呆。
好在不一会儿司铖又匆匆回来了,见到小铃铛没了声音亦是猜到他睡了过去,便坐到了床边拉起躯体的手轻轻摩挲起来。
我瞥了他一眼,觉着实在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明明后背的伤如此严重,亦不知晓先处理一下再来。弦铃音对他就这般重要么?重要到一刻也不想分开?
我又开始嫉妒起床上那个女人了。
“小铃铛说叫我同你说说往事,可我亦不知从何处说起。”他目光始终凝在她紧闭的双眸上。
我靠在床头望着他,他和弦铃音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叫他如此念念不忘呢?